秦凌低着头,一脸沮丧。
李融忍不住轻笑,看来她还真信了。
实际上,她吐确实是吐了,也吐他身上了。
她到了屋子,一直是安安静静的,任由婢女服侍着洗澡睡下了,婢女回禀说,感觉秦姑娘一脸哀莫大于心死的神情。
李融倒是真想秦凌撒泼打滚呢,把所有不快都宣泄出来。
李融起身,拍了拍秦凌的头,笑眯眯道:“好啦,小凌儿,此事就算告一段落,跟师父下楼吃早饭。”
秦凌默默起身,像个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一边下楼,李融一边似是无心道:“昨晚武德侯回来了,比侯爷先回来的是家书,吩咐侯府先不能下葬,所以此时武德侯夫人还未下葬。据说庆国公不服,要求官府要验尸。”
“验尸又怎样,白掌珠确实给夫人下药了。”秦凌小声嘟囔。
“你确定?”李融反问。
这一问,倒让秦凌心中升起疑惑,是啊,白掌珠确实是想下药,可她真的成功了吗?换句话说,安北寅真任由她下药?
“你是说?”秦凌灵光一闪。
所以说,事情真相是白掌珠并没有成功给夫人用药,而且她自己都不知道!
之后秦凌的发现,也让安北寅顺水推舟……
秦凌忽然笑了,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忙乎半天,敢情人家心里跟明镜似的……
“那仵作呢?总不能骗过验尸的仵作吧?”秦凌问道。
李融拍了拍秦凌的额头,笑道:“小丫头终于问道点儿上了,大家精心策划了这么久,怎么会忽略仵作的问题呢?”
秦凌一脸惊愕,这一环套一环,实在是……
所以说,安北寅与李融本就是一路的?他们看似没有关系,实则互相配合默契……
“太可怕了……”秦凌小声咕哝,就她这水平,完全不跟人家是一个等级啊!
李融轻笑,道:“有没有觉得豁然开朗?”
“到底是谁策划的这一切?”
李融笑道:“走,我们去那边雅间,让我一一细说给你听。”
事情还要从白四郎打死陈世子之前的三个月说起……
当时,太子授意陈国公私自炼制武器,陈国公便找到了蒋家,让蒋家出手。
蒋家利益熏心,害惨了百姓,不知怎么回事,这件事被庆国公家的白四郎撞见了。
陈国公心中着急,便吩咐蒋家想办法弄死白四郎。蒋家不知怎么就打听出了白四郎有断袖之癖,便花重金买通了小倌馆的柳卿玉,让柳卿玉带着白四郎去了蒋家提前布置好的赌坊。
赌坊刚开始耍了一些手段,让白四郎赢了一些小钱。白四郎在庆国公府本就是个若有若无的存在,现下忽然找到了“生财之道”,便日夜沉迷于赌坊。
结果可想而知,白四郎押出了庆国公府白家在京郊的老宅,除此之外还输了好多银钱……
话说至此,李融喝了一口水。
这些似乎与武德侯府,与李融并没有半分关系……
不过,接下来,李融出手了。
除了这些事之外,李融还知道一个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陈国公家陈世子也有断袖之癖。
听到此处,秦凌似乎想起陈世子已经娶妻多年,却一无所出的事实。
巧的是,陈世子早就看上了柳卿玉,也常常光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