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儿,你的功夫退步不少啊!是不是最近发懒没有练功?”安北寅笑道。
秦凌嘟嘴,不想解释。
安北寅将手里的宝剑递给秦凌,握着她的手臂,一招一式,二人配合默契。
两人洗漱更衣后,一起用早膳。
安北寅看着精致的饭菜,忍不住要流口水。
安北寅脸上满是笑容,道:“我以后有口福了。”
秦凌莞尔一笑,夹起一片藕片放进安北寅的小碟子里。
藕片清脆爽口。
秦凌边夹菜,一边问道:“中午我想去师父那里,问问情况。”
安北寅沉默一瞬,道:“我陪你一起去。”
秦凌点头。
“不过在这之前,我们一起先去见父亲。”
秦凌点头笑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两个人吃过早饭,来到武德侯的院子。
武德侯端坐在椅子上,与之前秦凌见到过的“酒鬼”完全不同。
见到秦凌,武德侯一脸冷峻之色。
秦凌与安北寅规规矩矩的行礼。
安北寅道:“父亲,她就是凌儿。”
武德侯脸上无甚神色,也并不说话,只是打量着秦凌。
秦凌也不知道说什么,相顾无言。
她曾经痛恨过这个武德侯,因为是他以定北王府五十口家仆的性命换得了苟活。
可后来她想明白了,就算那五十口家仆不是由武德侯亲手杀死,皇上也没有打算留下他们。
武德侯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儿,一身素净的衣衫,脸上神情自若,眉宇间带着大哥大嫂的样子。
没想到当年那场动乱中,还能留下来这样一个生的俏丽的孩子。而现在,她居然会喜欢寅儿。
武德侯喝了一口茶,慢吞吞道:“你们两个坐下吧。”
安北寅只觉得父亲表现古怪,拉着秦凌的手,坐了下来。
武德侯道:“这些年,你怎样生活下来的?”
秦凌看他脸上既没有愧色也没有关心,只是一丝丝的好奇,心里顿时觉得有些不舒服。
秦凌将这些年与韦氏和平安在北州,及如何来到上京的事情,简单的叙说了一遍。
武德侯脸上仍然没有多少神色变化,只是语气愈冷:“听说,韦氏和平安最近遇难了?”
此话问出,安北寅忍不住握紧了秦凌的手,急忙道:“父亲,那是……”
“寅儿!”武德侯厉声打断,“我没有问你!”
秦凌心里十分不舒服,武德侯的意思很明显,他是想说,她不该来上京!
秦凌答道:“我知道我连累了养母和弟弟,我也后悔让他们一同来上京。可我必须来,因为……”
“你不该来!”武德侯疾言厉色。
秦凌想说的登时被咽在了喉咙里,武德侯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她怎么可能不来!
她一不想顶撞长辈,二是不想再解释。秦凌决定保持沉默。
安北寅实在不想父亲与秦凌闹得太僵,急忙道:“父亲,伯父蒙受冤屈,凌儿怎能独自在北州苟且偷安,她来上京为父亲沉冤昭雪有错吗?”
“蒙受冤屈?”武德侯冷哼,“大理寺查案,刑部经手,皇上钦判,怎会不明不白就蒙受冤屈了呢?”
“不可能!我父王没有通敌卖国!”秦凌眉头紧锁,脱口而出。
武德侯神色严厉,秦凌扬着脸,对武德侯怒目而视。
“凌儿,不可无理。”安北寅低声喊道,连忙拉了拉秦凌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