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凌完全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也不想再去关注安北寅在做什么,她这一天也挺累的,躺在床上根本不想动弹。
翌日清晨,秦凌一身素衣,身披斗篷,戴着帏帽,又来到了茶馆,她与齐月盈约定的茶馆。
这次秦凌先来了,秦凌坐在屋子里,等了一会儿,才听到了“吱呀”的推门声。
秦凌见齐月盈顶着黑黑的眼圈,不禁问道:“郡主昨夜没有睡好吗?”
齐月盈没有回答,而是径直坐在了秦凌对面。
齐月盈隔着帏帽望着秦凌,她语气轻轻:“能把帏帽摘下来吗?”
秦凌慢慢拿起帏帽,当齐月盈瞧见秦凌的那一瞬,顿时瞪圆了眼睛。
“你……你长得……?”齐月盈几乎要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
秦凌心下道,看来她已经见过长姐的画像了。
秦凌含笑望着齐月盈,静静等待她平复心情。
“你和我母亲是什么关系?”齐月盈心几乎要跳到嗓子眼儿,竭力克制着不自禁轻颤的身体。
秦凌淡然笑了笑,“安凝是我的亲姐姐。”
齐月盈无比惊愕的望着秦凌,她猜测过,能跟她的母亲学编织“吉庆鱼”,还能朝夕相处的,要么是“闺中密友”要么就是亲妹妹了。
齐月盈记得有人说过,母亲有一个亲妹妹,不过至今生死未卜。
当齐月盈见到秦凌真容时,她瞬间的猜测,居然是对的。
齐月盈丝毫没有怀疑秦凌的话。
“你……”齐月盈艰难的开口,努力想着措辞,“你是怎么……”
“你想说我是怎样活下来的是吗?”秦凌坦然道。
齐月盈点了点头。
秦凌莞尔,“人生在世,活着其实是最容易的事,有时……也是最不容易的事。”
秦凌忍不住挠头,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么一句晦涩且拗口的话呢。
秦凌继续道:“那日,我逃了出来,是秦家救了我,收养了我。”
“秦家?”齐月盈往前探了探身子。
“是,”秦凌开口,语气清冷而严肃,“不过前几日,太子为了抓我,把秦家灭门了。”
齐月盈猛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向秦凌。
秦凌面上无甚神色,只咬牙道:“所以我和太子之间的仇是不共戴天的。”
齐月盈听闻,慢慢垂下头,手里握着茶杯,无比沮丧。那她在书房的发现……
齐月盈内心充满了挣扎,于她太子确实是一位慈爱的父亲,可他也确实陷害了母亲和外祖家……
秦凌不想逼她,默默坐在原地。
齐月盈紧紧握着茶杯,竭力克制自己忍不住颤抖的身体。
秦凌怕她给自己心理压力过大,忍不住开口道:“太子于你定然是位好父亲,要不然,你也不会如此纠结。”
齐月盈抿了抿唇,眼中泪光点点。
“这些仇怨就交给我们去解决。”秦凌顿了一顿,因为不知道齐月盈的态度,也不好直接说出就算拼死也要置他于死地的话。
齐月盈轻声嗫嚅:“那……你会不会有危险?”
秦凌听到这句,心里瞬间被激起涟漪。
“我?”秦凌嘴里吐出这个字。
齐月盈轻轻咬了咬唇,点点头。
“我应该不会有事吧。”秦凌扯起一丝笑意,克制住了摸摸月盈的头的冲动。
齐月盈哦了一声,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