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凌本以为她在崖州城养好病,就可以回到北州了,期间同姜寒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谁知,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却让秦凌不得不掺和进姜家。
那日晌午,秦凌睡完午觉,就出去闲逛了,崖州城人们各个安居乐业,所以娱乐项目也很丰富。
秦凌曾听姜敏说,百萃楼的黄梅戏最是好听,秦凌便去了百萃楼,在她进百萃楼之前,忽然有一人影闪进了百萃楼,若说平时百萃楼人来人往的,秦凌根本不会注意到,可那人身形和姜寒十分相像。
姜寒也喜欢听戏?秦凌忍不住想。
进了百萃楼,秦凌坐在一处角落,看着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
秦凌偶然一瞥,见到了正在上楼的姜寒。这姜寒不坐在底下好好听戏,上楼做什么?看戏台的位置,楼上视野根本不好呀?
秦凌也没往深里想,姜寒压根也没看见她,她就更觉得没有必要打招呼之类的了。
秦凌看完戏,悠哉悠哉的在大街上闲逛,在崖州城的日子真是悠闲,如果能一直这样过下去也挺不错的。
秦凌忽然想起李融,那时孟老先生说秦凌报错了仇,她还不是很信,直到安北寅解了毒,才知道心机最深的竟然是齐晏,一直想害人的也是齐晏。
自此,秦凌对李融便存了愧疚,虽然他是北魏人,但于她,没有血海深仇,可是她却……
秦凌想起李融最后说的话,不要再纠缠过去,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只是各自立场不同,以后好好活着,快乐的活着……
秦凌轻叹一口气,谁能恣意的活着呢?谁没有牵绊呢?
秦凌看见前边有卖糖葫芦的,想着诸老先生喜欢吃甜食,何不给他买回去几串呢?
秦凌走过去笑道:“给我来一串糖葫芦。”
那人拿给秦凌糖葫芦,找钱的间隙,秦凌听得旁边有几个人在议论,说好像城主要回来了。
秦凌闲来无事,好奇道:“城主经常带城主夫人出游么?”
“当然,我们城主和城主夫人伉俪情深,恩爱无比,平日两人上街还手牵手呢!”一个大娘笑呵呵回答,又打量着秦凌道,“小姑娘,你是外地来的吧?”
秦凌嗯了一声。
那大娘笑道:“你若是在崖州城住久了就知道我们这里的好了,城主和城主夫人为人都十分和蔼,对我们也是相当好啊!平日里有什么对我们颇为照顾。”
秦凌笑道:“是啊,我来这里已经感受到这里人人都安居乐业,民风淳朴。”
大娘又仔细看了眼秦凌,啧啧感叹道:“小姑娘你长得可真俊啊!”
秦凌抿唇一笑。
那大娘继续道:“你可能不知道,现在让我们城主和城主夫人最头疼的就是我们少城主的婚事了,也不知道我们少城主咋回事,谁家的姑娘都瞧不上,前些日子夔州城的城主送来拜帖,亲自带着两个女儿来咱们崖州城主府拜访,这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嗯嗯……意思是挺明显的。”那夔州城城主是看上姜寒了呗,希望他做女婿呗,秦凌听的带劲儿,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听着,像听话本子似的。
“就是啊!”那大娘一拍大腿,“可你猜怎么着……”
“嗯?”
“人家夔州城两个水灵灵的女儿,咱们少城主竟然一个都没看上。”大娘道。
“这样啊……”秦凌咬下一个山楂,囫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