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家丁蹲下身半趴在地上,往马车底下看了看,见马车底下没有人,又站起来盯着陈帆她们看。
陈帆正把一个袋子扔进车厢,发出了“嗵”的一声响。
“你们刚才看到一个小孩跑过来了吗?”一个家丁问她们。
陈帆看向稻穗,稻穗看向小荷,小荷看向车夫,车夫看向那家丁,一脸疑惑。那家丁看着他们这副反应,恼羞成怒,破口大骂:“装什么装!问你们话呢!那个小孩在不在你们马车上?”
柳怀珊在马车上说话了:“在不在马车你们不知道吗?问我们作甚?”那家丁“嘶”地吸了口气,咬了咬牙,说:“我们看到那小崽子朝马车这边来的,一眨眼就不见了,定是在你们马车上的。”
“哦——我说呢,刚才还看到我的钱袋在手上的,一眨眼就不见了,定是你们围过来的时候把我的钱袋顺走了。”
“你不要血口喷人!”
“那你刚才算什么?”怀珊的声音不疾不徐。
“我们看到小孩跑到这边来了。”
“我钱袋就是刚才丢的。”
边上有人笑出了声。就这么一会儿工夫,马车周围已经围了几圈人,不过都和马车保持着几步距离。
“我们追着那小孩过来的。他跑到马车边上的时候不见了,定是在你们车上的。”那家丁还在坚持。
“就没可能跑到别处去了?”
“我们没看到他跑到别处去。”
“那是你们眼神不好,盯人盯不仔细。两三个人一遮挡,你们就看不见了?还有你们是不是身体不大好?这么多人都跑不过一个小孩?”围观人观中又是一阵笑声。
一帮家丁都龇了龇牙,有几个更是吼出了声:“你放屁!那小孩子定是在你车上,你下来,让我们上去查一查。”
“你们是衙役还是捕快?”柳怀珊的声音还是没有变化。
“我们怀疑你藏了那个小崽子,你给个方便,让我们上去查一查。”一个家丁嚷嚷着。
“哦,我刚才钱袋不见了,福伯,你将他们身上搜一搜。”
“是,姑娘。”车夫应了一声,看向一个家丁。
那家丁脖子一梗:“你看我干什么?我可没拿她钱袋。”
“你刚才跑过来最快,钱袋就是那时候不见的。”福伯眼都没眨。
陈帆看看那几个家丁,说话半点不客气,开口就是你你你,连声姑娘都不带,更不称呼柳姑娘,是他们太没见过世面不认识柳家的马车和车夫,还是霸道惯了,谁都不被他们放在眼里?再或者是外地来的高门大户?
陈帆看那些种子都被搬上了车,推了推了小荷她们,示意她们上马车。小荷她们也不犹豫,登上马车,放下了帘子。车夫福伯站在马车边。
一个领头模样的家丁说话了:“姑娘如此阻挠我们上去查,是不是车上藏着那个小崽子?”
“你们不让搜身,是不是偷了钱袋心虚了?”
那家丁头头不耐烦了:“姑娘要是这般不识相,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说着一挥手,“把她拽下来,搜!”
两个家丁欲上马车,陈帆一手揪住一人后衣领,往两边一拽,那两人撞到旁边家丁,接着倒在了地上,发出了两声怪叫。
围观人群面面相觑,倒个地叫成这样干啥呢?
被撞的家丁们踉跄两步,大叫一声,冲了上来,陈帆一拳,一脚,一拳,一脚,把那几个都打倒在地,围观人群发出一阵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