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的产业具体有多少,陈帆不清楚。她目前知道的就是布料成衣店,药铺,还有制糖和酿酒两个高利润产业。田地有多少她也不清楚。
她想上楼去看看,一个伙计眼明脚快跑过来了:“姑娘你不能上去,楼上的都是贵客。”
刚才不见人,这会儿跑这么快?
秦筝一把抓住他衣领,把他提了起来:“你们店里有张贴告示,说哪些人不能上楼吗?”
伙计吓得结结巴巴:“这不都是约定俗成的吗?”
“谁告诉你这是约定俗成的?我没见过其他店像你们这样狗眼看人低。”
伙计色厉内茬:“你赶紧把我放下来!不然我们不客气!”
秦筝手一抡,伙计在空中转了一圈。
“我们现在能上楼吗?”秦筝问。
楼上冲下来两个伙计,伸手就去抓秦筝,秦筝一人一脚,把他们踢远了,手上那个伙计还举着。
下一瞬,她把伙计放下了,没把他摔下去。但是伙计没站稳,瘫坐在地上,衣服上现出一滩水渍。
店里的人纷纷捂住了鼻子。眼神又想躲,又想往那儿瞟。
那个小妾下来了,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谁在这里放肆!”
秦筝淡淡地回答:“这个伙计不准我们上楼。”
“知道这家店的东西多贵重吗?几个布衣还想上二楼?”小妾站那么高,脸也是二十五度向上仰着。
“你一个小妾,谁给你的脸在这里趾高气扬?”秦筝的语气仍是淡淡的,却让小妾气得涨红了脸。
“我夫君是县令!”
“你有资格说夫君吗?他夫人才能说夫君。”
“怎么说我也是县令府的人,把他们抓起来!”她一声厉喝,门外闯进来三个人。
“家丁还是衙役?”陈帆问章辞。
“家丁。他不敢用衙役。”章辞说。
撇嘴女人看向章辞,眼睛亮了。
“谁在这里闹事?”带头的一个胖家丁嚷嚷着。
章辞和秦筝都没说话。
小妾的声音尖利地响了起来:“他们三个!抓起来!”店里的人纷纷往墙边闪了闪。
三个人冲了过来,秦筝一人就把他们打退了。
两个衙役进来了:“谁在这里闹事?”
胖家丁手一指:“他们欺负太太。”
高个子衙役看了小妾一眼:“他们怎么欺负的?”
“他们打店里的伙计,还踢了我家的家丁。”
“是什么原因?”
“他们往楼上闯。”一个伙计大声说。
“他们不能上楼吗?”
“布衣上什么二楼?楼上是招待贵人的。”伙计理直气壮。
“楼上现在有什么贵人?”
“县令太太在楼上。”
“一个小妾也敢说贵人?小妾是可以赏赐赠送买卖的。”衙役这话又把小妾气得涨红了脸。
另一个小个子衙役反唇相讥:“他可是县令的女人。她给这家店送来多少生意,不是贵人是什么?”
“都是花柳家的钱,还真把她当根葱?”
“你当心惹恼了大人。”小个子警告他。
“大人爱民如子,岂会空忍仗势欺人之事?”
呃。这高帽子不好反驳啊。小个子衙役摸了摸头。
“不能说花柳家的钱。”小个子找准了切入点。大个子切了一声,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