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辞他们是傍晚到的,村民们都吃过了晚饭,扎堆聊天,看到两辆马车上堆满了鼓鼓囊囊的大麻袋,就问里面是什么。
车夫回答:“都是麦种。”
“这么多麦种?这能种多少地啊?”这是村民的第一反应。
“她在升平县不是也有两块地吗?”有人记得很清楚。
“啧啧啧,真是背靠大概好乘凉啊,才十二岁的小丫头,就有两千亩地。”大家各种羡慕嫉妒。
五张嘴没接话题,周围的人齐刷刷地向她们看过去:“你们几个怎么闷不吭声了?”
五张嘴缩了缩脖子,还是不接话题。
大家都知道她们的糗事,纷纷笑出了声。
村民们或许不知,那五个人可不只是被鸡啄,还在出门找媒婆时摔了跟头,之后但凡对陈家起了点心思动了点嘴,都会有事情发生。几次三番,她们便自动将陈家列为禁忌话题。
村民不再纠结陈家的事,天南地北嗨聊起来。每家都收到过陈家的上梁礼和乔迁礼,从陈家挣到过工钱,没有谁公开对陈家表示不满。
章辞他们进了院子,孩子们都跑了出来,对着几人张大了嘴,瞪圆了眼。
章辞还好,面容没什么大变化。黑笺他们都是二十几岁了,胡子拉茬,有一人还是明显的乞丐扮相,车夫都比他们看起来清爽。秦筝和楚笙都是三十多岁妇女的打扮。
周婆婆带着绣娘和刻章师傅挑水烧水。
陈帆对章辞说:“你怎么没先派个人来说一声呢?”
“一路上都有事情要做,这副样子突然出现也不太好,就还是一起回来了。你安排个屋子,我让他们把麦种运进去。”章辞说。
陈帆进屋找了一串钥匙,和章辞一起领着车夫去了大田那边。
她打开一个院门:“这边房子是做仓库的,车子可以直接进来。隔壁那个院子的厨房有柴火,房间里有干净的衣服,你们找一找合适的尺码。床上睡四个人没问题的。水要辛苦一点出门挑一下。水渠就在屋子旁边。”
水渠里引的是淡水。
车夫把车子都拖进了仓库,进了旁边的小院,一脸激动地看着房间的陈设,和柜子上的几十套衣服。
“洗了澡就过来吃饭吧。”章辞说了声,就和陈帆往回走。
陈帆去牵他的手,他缩了缩手:“我还没洗漱。”陈帆再牵:“我也没洗手。”
章辞轻笑,任她牵着。
两个厨房的四口大锅都在轮番烧水。墨笺他们洗好了,就帮章辞拎水。周婆婆和绣娘开始烧饭。
终于,一群人又恢复了原来的容貌,清清爽爽地坐下来吃饭。
章辞和孩子们简单寒喧了一会儿,就进了陈帆的房间。
“后面应该再盖一座房子。现在人多,我们见面都没个合适的屋子。这边还有其他女孩子,我来这里其实不太合礼。”章辞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陈帆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之前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夫君。”
“现在有了,可以安排了。我出钱。”章辞说得理所当然。
“你出钱不合适。”陈帆否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