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帆接过了戒尺:“我先坐一会儿,有点累。”
章辞坐在另外一张椅子上:“今天这么多事确实挺累的。幸亏你这边房子多,房间多,临时来这么多人也住得下。你怎么就准备了这么多床单被褥的?”
陈帆看了他一眼:“一个准备挨罚的人,还这么嘻嘻哈哈?”
章辞站了起来,将房间里的一条长凳搬到陈帆面前,趴了上去。
“你觉得应该打几板子?”陈帆捋了捊袖子。
“打到你解气。”章辞枕在手臂上,看着地面。
陈帆站了会儿,伸出手,对着两个屁股拍了一下,章辞轻呼一声,陈帆又一记拍了上去:“不准出声。”
章辞闷哼一声。陈帆单手又拍了一下:“哼也不能哼。”
他真的没哼,却说话了:“你再补一下吧,那边不打感觉少了点什么。”
陈帆“扑嗤”笑出了声,蹲了下来,趴在他背上:“这样还打得完吗?”
章辞轻笑:“打满二百掌。”
“那我的手多疼啊。”陈帆嘀咕。
“我给你拿戒尺了呀。”
“戒尺也没你的皮厚,会打断的。”陈帆站起身,坐到椅子上。
章辞也坐了过来,牵着她的手。
“你什么时候去找的崔云朗?”陈帆看着他。
“一个多月前。他还挺期待你去麻烦麻烦他的,谁知你一直都不跟他联系,只好我去讨他嫌。”章辞似笑非笑。
陈帆很疑惑:“这话从何说起?”
章辞答非所问:“红薯产量那么高,亩数又多,肯定要有一大部分经过官府。你不是没想过,只是没想到需要这么早就去安排。”
陈帆点头:“我以为收上来了,百姓见到了,产量确认了,会比较好。你在一个月前就敢承诺三十万斤?”
章辞笑了:“哪有什么具体数字,只是跟崔刺史谈了谈红薯的生长情况,挖了两穴给他看看,大概估算一下。帐簿上只是记了个定金,具体数量都是崔刺史今天震那个姓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