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英和陈秀原是被家人卖掉的,拼着命逃了出来。那些人送到衙门去都是挨板子的吧?”边上的人都说要的。
陈帆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妇人,问陈忠柱:“你们有什么打算?她是你们的亲娘。”
那个妇人也姓钱,并未苛待过儿女,但是也护不住孩子,她也是那个被打的人。逃荒路上她也差点被人抓去分食,一路强撑着跟随钱家人到了元丰县,做牛做马伺候着钱家人,才保住了一条命。
陈忠柱看着母亲,说:“娘,如果你愿意和离,我和妹妹会赡养您。”
钱氏泪流满面:“和离,被休,都会被人看不起。”
“您跟着钱家人会被打死的,我们也很难照顾您。”陈忠柱说。
钱氏抹了把眼泪:“他们以后不敢打我了。你们会派人去教训他们的。”
楚笙冷笑:“你觉得我们很闲?天天去看看你有没有被打?”
陈帆看着钱氏:“如果孩子去看你,给你送了吃的穿的用的,却被钱家人占了,你当如何?他们逼迫你来向孩子要钱,你又当如何?”
钱氏又开始哭。
王柯月看着那光景,猜测着:“那女人是不是还想着留在钱家被钱家人要挟?她脑袋被驴踢了吗?不心疼孩子吗?不想跟着孩子过日子吗?”
王桑落哼了一声,没说话。
陈帆站起身:“你坐这儿慢慢想,墨笺送外面的人回去。”
墨笺走出院门,外面那群赖着没走的立即往后退了一步,王桑落三姐弟不由得笑了,远处观望的人也都笑了。
“你们现在就走。”墨笺发话。
陈忠檩的堂叔梗着脖子叫嚣:“我愿意站哪儿就站哪儿,你管不着!”
下一秒,他被鞭子卷到了半空,吓得哇哇直叫。看热闹的全都缩了缩身子。
墨笺把他甩了两圈,摔到地上,骨头没断。
“你们走不走?”说着又朝空中甩了记鞭子。那群人连滚带爬地往东边跑去。
看到墙边有看热闹的村民,有几人便开始劝说:“那家人不是什么好人,你们要离那家人远一点。”
村民们齐刷刷地退了几步,齐刷刷地吼了一句:“滚远点。”
那群人张大了嘴,愣在那儿。这村上的人怎么这样?
“赶紧滚!”村民吼得更凶了,那群人便跌跌撞撞地走了。
严守陆将最后一颗跳棋跳进小圆洞,拍了拍手:“又是我赢了。”
棋下完了,侍卫汇报的情况也听完了。武中肃摇了摇头:“怎么会有这么一帮人?还凑着一起来。”
“这是他们自己商量好的,还是背后有人在教他们的?”张九炎在收拾棋盘棋子。
“很难说。”唐超营站起了身。
“为何这个时候找上门?孩子都收养几个月了。想图什么至少也得早一点,把感情铺垫铺垫,正好我们来了,顺便往前靠一靠。”武中肃端起了茶杯。
“怎么靠?让那几个孩子开口,再让陈姑娘和章公子来找我们?”严守陆嗤笑。
“就算有人教他们,那个教的人也是蠢的。”唐超营喝了口茶。
“晚饭看样子要在园子里吃了。”武中肃猜测着。
这时,青笈走了进来:“姑娘请各位大人到前面用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