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很开心:“你的店竟然有中书令为你们题匾,真是无比荣耀呢。馄饨店里再拨两人给你,一人帮着包馄饨,一个帮着收桌子洗碗打杂。有三个人,也能顾得上给大家做做饭。”
“谢谢祖母!”陈帆亲亲热热地道了声谢。
柳家的动作很快。陈帆走的时候,便有两人跟他们一起走:一个姓胡的粗使婆子和一个姓叶的帮厨。
几辆马车慢慢驶回了王家墩。
荷园那边正热闹着。王里正在负责登记,租房的人忙着搬家落户,先入住的已经开门做生意了,买东西的看热闹的聚了很多。
中书令等人在荷园转了一圈,便回了苏园。唐超营静静地听了一会儿,才说:“还好,喧闹声不至于传到这边来,不影响这里的清静。后面那排房子可能会受点影响。”
中书令看向陈帆:“明天我们去又一渡,各地的官员都在明天过去。”
陈帆点头:“柳家帮忙的都已经过去了,明天应该能顾得过来的。”
“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你们照应得很好,等回了京城,同僚会说我们不像是来办差的,倒像是来休养的。”
陈帆表示惶恐,说还可以再周到细致一点。
傍晚,几位官员都到齐了。陈帆给他们送礼物。
每人一段珍稀木头和几盆花。
唐超营笑着说:“这礼物看着不起眼,却是价值非凡呢。”
严守陆那边也结束了,顺利得有点不可思议。
陈忠柱看着手中滴血的剑,脸色苍白,呼吸紊乱。
陈忠檐的呼吸比他三哥正常一点,脸色却很难看。
“我以为你会面不改色呢。”陈忠柱勉力一笑,调侃七弟。
陈忠檐白了他一眼:“我才九岁。我们在七家渡都是拿的棍子,这些天也只是拿剑跟着,今天却是真见血了。”
“平常看你那么老到,还以为你见多了呢。”
陈忠檐再次白了他一眼:“我还是个孩子。”
“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吧?这座山怎么办呢?”陈忠柱喃喃说道。
“上面会安排的吧?”陈忠檐并不在意。
“我会想念严将军的,还有中书令大人,那些官员都很和蔼。”陈忠柱的脸色稍微好看一点了。
“他们来了很多天了,是时候回去了。筵席总会有散的时候。”陈忠檐倒了杯热水,递给他三哥。
“谢谢七弟。”陈忠柱喝了水,呼吸又平缓了一点。
严守陆来了,摸了摸他们的头:“好点了吗?”
两个孩子没点头,也不摇头。
严守陆笑了笑:“去洗个澡吧,明天我们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