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帆给他添茶:“十二晚上宴请那些家眷,大概会有多少人?”
“说好是全都来,哪怕仅仅是嫡出的来,名单上也有不少人呢。府中人手好像不够。”
“你们吃过那么多家饭店,哪家可以来承办这次宴会?”
章辞说:“福满楼、荟宾楼和香雅楼是三家规模最大的,办大型宴会比较有经验。冯管家今晚不到的话,明天也该到了,明天我和他一同去找那三家的掌柜,说说宴会的事,不管是这次,还是以后,他们都是有机会的。正好也促使他们良性竞争,注重饭菜口味和服务质量。”
陈帆点头:“各家都有招牌菜,府中厨房又足够,三家分担菜肴和糕点,可以吗?”
“这有利有弊,毕竟需要协调,明天还是跟他们具体谈谈吧,看他们如何选择。”
“现在插秧早的已经开始了,秧苗……”她的话被章辞打断了:“夫人,现在是下班时间,秧苗的事情明天去和县丞他们说,现在就聊聊我们自己的事情,给孩子弹弹琴。”
陈帆笑了,偎在他怀里:“孩子能听懂吗?”他还注重胎教呢。
“能听懂啊,最重要的是,母亲弹琴的时候心境平和,胎儿也情绪平和。”
“那我抱着夫君就好,不用弹琴。或者,夫君抚琴?”
“我吹笛,你弹琴,琴瑟合鸣。”
刚吃过饭,冯管家和妻子黄芹就一脸疲惫地赶到了。陈帆赶紧吩咐摆饭,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们:“你们身体还好吗?可有哪里不舒服?”
冯安摇摇头:“多谢夫人关心,老奴和贱内一切都好。”
墨笺他们都很开心,围上来看着冯管家。
冯管家看着他们:“先让我们两把老骨头把饭吃完,你们要聊什么再聊。瞧瞧墨笺这副激动样儿,一见我就想撂挑子是吧?”
墨笺嘿嘿一笑:“您老人家做事老道,我们以后大概是要经常出门的,有您在我们就放心了嘛。”
冯安夫妇俩吃完饭,就说了冯县令那边的情况。原来他们已经跑到北方又赶到这里来了。
“老爷身体安好,你们不用担心,就是清瘦了些,看着就令人心疼。”冯安是真的心疼。
“老爷本就比较瘦,再清瘦岂不是皮包骨了?”墨笺很生气。
章辞宽慰他们:“不至于这么严重,父亲以往看着瘦,身子还是比较结实的。路途劳顿,又初到北方,慢慢会养回来的。那边情况如何了?”
“公子放心,很多手下都去了。”冯安仍然称呼冯县令为老爷,称章辞为公子,“老爷的安全还是可以得到保障的,也会有人照顾好他。各类物资也源源不断地运过去许多。”
大家听着松了口气。
“雕已经跑了趟来回,以后就可以送信了。”冯安又说。墨笺等人精神一振。
冯安瞅了他们一眼:“你们都跑元朔县来,京城那边留的什么人?”
墨笺嘻嘻一笑:“您老放心,那边的人也都是厉害的,不厉害也还有冯家罩着呢。我们是最早跟随公子来的,这次也就跟着来了。夫人熟悉一点。”
这是真的,陈帆对墨笺他们比较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