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一度的府试又要开始了,元朔县很多学子报名参加考试。
县尉不想批准这么多:“学问还不怎么扎实的就等下一次?去这么多,考中的比率就会降低。”
县丞觉得都可以去试试:“去见见题目,锻炼锻炼也是好的,反正他们自己出钱。以前元朔县考中举子的一个手都能数得过来,今年只要多几个,就是大喜事了。”
县尉还是觉得要考虑一下升学率:“说不定有些人去了不是得到锻炼,而是受到打击呢?”
“考个府试就受不了,那就只能无缘仕途,。”县丞毫不在意。
县尉看了眼章辞:“章师爷当年考十五人中十五人,今年少去几个,很有希望全中。这也关系到元朔县办学的名声。”
章辞笑了:“那年是多方面幸运因素造成的。一州一县的考试很难有次次全中的局面。目前元朔县的形势,不是追求全中,而是人数,我们要重点宣传考中的人数。你觉得呢?”
县尉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参考基数大一点,多考几人也越有把握。”
一个教育薄弱县,考一个中一个,不如考十个中三个。
县丞问道:“一些外地来的举人年底就要回去,准备参加明年的会试。明年学堂的教学如何开展?”
陈帆觉得很简单:“让今年没考上的举子们去上课,让学生们懂得,要更努力一点,才能早日走出去。”
祥州府当然欢迎这么多学生去考试,可以增加州城的收入啊。
陈忠檩和陈忠楣今年也要参加考试,陈帆有点担心,毕竟他们才十六岁和十五岁。
十五岁是参加神童试的年纪。
章辞说:“他们两个早点考是可以的,陈忠檩的愿望就是翰林院,这年纪考中考不中都是继续读书。陈忠楣的解剖和断案已经崭露头角,只要能考个举人,就可以进刑部或大理寺。”
陈帆摇头:“十五六岁的孩子,在衙门说话连声音都听不到。”
“做个刑部的小官,做做京城的仵作培训,以后还可以继续考试。对于他来说,经验是最重要的。”
陈帆微微叹气:“难为他了,才十几岁的孩子。”
章辞笑了:“不是你这个大姐把他惯成这样的么?但凡你骂一顿揍一顿,他说不定就断了念想。你偏偏还给他写书,打制刀具,让他拿小鸡小兔子练手。”
“人想要做点事多不容易啊,我要支持他的梦想。这也是为民造福啊。”
“是是是,有这样的大姐真是他们的福气。”
“他们也是我的福气啊,谁知道硬塞过来的三个孩子,都是这么优秀呢。”
章辞笑了:“顺便告诉你,张九炎已任刑部侍郎。”
哦?
“才升到侍郎?”
章辞弹了记她的额头:“京城总共那几个大萝卜坑,你以为容易啊?多少人半辈子都升不了一级。”
“武中肃呢?”他是吏部员外郎。
“他暂时没升,除非他愿意外放。史县令政绩不错,也保护了陈忠檐,升了刺史。本来他是很乐意呆在元丰县的,富饶,空气又好。但是元丰县成了二皇子的封地,他就赶紧乖乖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