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帆曾以正四品乡君的身份贺寿,如今却是一介布衣。守卫倒是比以前的和气,陈帆有点意外。
陈芳英院子很偏远,她跟陈帆解释:“要种菜种瓜还是这里合适,房子是很好的。”
四小只向她行礼问好,陈芳英喜滋滋地看着他们:“真好啊,四个儿子,还都这么聪敏可爱。你们几岁了呀?”
“骐骥七岁。”
“骁儿五岁。”
“驷儿四岁。”
“真乖,这是你们的表妹德音和德纯。”陈芳英介绍她的两个女儿。陈帆母子行了臣礼。
德音比双胞胎小一岁,德纯四岁,她们向陈帆行了晚辈礼,甜甜地唤了声大姨。
陈帆抱起两个小姑娘,一边腿上坐一个。
“你身体还好吗?这几年也没什么动静?”陈帆担心她的身体。
陈芳英笑了笑:“大姐不是也停了好多年吗?孩子都还小,我多带一带,再生一个精力也跟不上。说心里话,女儿有两个足够了,生儿子最好再晚一点。”
陈帆压低声音:“你自己哺乳,宫里?”
“多少有些闲话,无所谓的,孩子喝娘亲的奶,是天经地义的。我就是想和孩子感情好一点。你们要不要到小花园里去玩一玩呀?”陈芳英看向四小只。
德音点头:“我们和哥哥弟弟去玩。”
孩子们出去了,陈芳英喝了口茶:“太子看着喂奶还觉得有趣,常来看看孩子。”她声音压得很低:“刚生孩子的时候,他不来也挺好。”
陈帆笑着点头:“是的。”其他女人多得些恩宠,只要不是骄狂的,多半就不会想着惹事。
“他对你还好吗?”
“还好。”
太子不是个脾气暴躁的,她说还好,那或许就真的只是还好。只要不奢望什么,心态上就还过得去。
“宫人们如何?”
陈芳英握拳,又松开。这是在她掌握之中?
那就好。
她对陈芳英说:“我对宫里的事不太懂,也只能跟你说些空话,凡事放宽心,战略上藐视对手,战术上重视对手。”
陈芳英捂嘴直笑:“他们的《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我们可是一起读着讨论的。”
“这么厉害?”陈帆挑眉,“若是上了边关,也定是位巾帼英雄呢。”
“那是!”陈芳英的语气充满自豪,“我们在沙盘上打了很多仗呢。”
“后宅凶险,可不亚于战场。”
“无妨,就像种田一样,天天捉虫除草,也常常能看到开花结果。”陈芳英看起来心态很好。
她握住陈帆的手:“你们这些年跌宕起伏,我时时揪心。你们得民心,可人心并不齐。”
“没事的,我们一直都好好的,我还生了四个儿子呢。这可比那些官老爷们强多了,他们政绩再好,也没能生出个孩子啊。”陈帆拍了拍她的手背。
陈芳英笑出了声:“真的呢,这点谁也比不上。”
“我这胎很可能是个女儿。”
“挺好的,儿女双全。说不定我稍后也能怀上了,比你晚一点。”
陈帆笑了:“也祝你儿女双全。”
会客时间有规定,陈帆坐了一会儿,就带着孩子向陈芳英辞行。路上遇到了一群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