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辞笑道:“他胜过了上任刺史,当然得意。可他制造了这么多矛盾,展销会怎么可能顺利?”
何中胜对待下属没陈帆这么大方,官吏们的待遇都差了很多。越级重用,厚此薄彼,也让州府县衙内部矛盾越来越深。这次展销会,管理上就不太协调。
墨笺说:“今年营业税照额全收,还每天收一遍摊位费,商户们这两天都很有怨气。商户们去乡间考察,游客们游山玩水,有些地方要收钱,那些人也不高兴。”
陈帆笑出了声,他还懂得风景区收门票呢。
墨笺退了出去,陈忠檐说:“矛盾会越来越多,越来越激化。可这些对他都没什么大影响。”
“别来殃及我们就好。”章辞淡淡地说了一句。
陈帆拿着熏衣草在闻,章辞有点担心:“怀着身孕可以闻吗?”
“可以的,只要不过度,就没问题。”陈帆安慰他,“我就闻一会儿。熏衣草有镇静安神的作用,可以让楚大夫和方大夫研究研究。”
“睡觉时放在枕边,可以睡得好一点吗?”陈忠檐问道。
陈帆点头:“对有些人是有用的。”
一晃就到了秋收时节,陈帆和楚笙站在田边看农民们割稻子。
“脱粒机每村都有,自己有铁矿就是好。”章辞很欣慰。
“确实。你们家人才也多,炼铁的铸剑的都有。”陈帆深感世家强盛。
两人在乡间慢慢地走着。
“等我们从京城回来,这里或许大雪封山了。”陈帆看着山上,“希望来回顺利。”
临走之前,他们办了场喜事:楚笙和云风成亲了,魏笳和云山成亲了。他们留在华城,住在山间负责岗哨。
陈忠檐提过申请,皇帝批准了,所以这次他也一同进京。
走了大半个月,船到达了京城,陈忠柱来接他们。
陈帆盯着陈忠檐看。他已经二十二岁了,身高超过了一米八,照一尺二十三厘米折算,就是身高八尺。
他长得并不纤瘦,穿着布衣也是气宇轩昂。
陈忠柱笑着说:“大姐,我一直都好好吃饭,好好长个子。”
陈帆欣慰地笑了:“长得真好。”
“有将军风范。”这句话她只能在心里说。
章辞在他背上拍了两下:“不错,很结实。”
一行人安安静静地坐马车进城,陈忠檐也和他们一起。
宅子面积不到三亩,兄弟几个住在外院,陈雅住在内院。她一看到陈帆就扑了上来:“大姐你终于来了,我想你想得快要老了。”
陈帆笑得很开心:“那我岂不是更老了?”
陈忠檐默默地看着陈雅。
抱了好一会儿,陈雅才松开双臂,很正式地行了一礼:“见过大姐,姐夫,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