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和珍珠在路边茶棚见了肖停,让茶博士上了壶茶。
出门在外,为求方便,珍珠还是着男装打扮。
肖停笑着打了声招呼,“文二哥哥,甄弟弟。”
珍珠递了一碗茶给他,肖停也不明白,今日两人怎么在路边喝茶。更不知道在文家如今这么要紧的时候,竟有空找他喝茶?
沈辞在隔壁酒肆要了几碟小菜,凉拌碧草丝、酱牛肉和花生米......
沈辞和珍珠使了个眼色,慢慢吃,慢慢聊,总能问出想问的东西。
沈辞道,“我们是想问问你姐姐的事情。”
肖停往嘴里丢了几粒花生米,他没有想到两人会提起自己姐姐。诧异道,“我姐姐?尚书府一个不起眼的庶女,若不是七月里被皇上一眼看中带进宫中,现在也应该要嫁人了。”
珍珠点点头,“说说你姐姐吧!”
肖停想了想,便从名字说起,“我姐姐生在六月,因那时杜鹃啼叫昼夜不止,祖父便为姐姐取了子规这个名字。”
“你祖父也是疼爱你姐姐。”毕竟肖尚书亲自为孙女起了名。
肖停摇摇头,“祖父有那么多孙女,之所以给姐姐起名,不过是姐姐的母亲邓姨娘生产的时候去了,当时父亲外放,只得祖父给起个名字。”
肖停自顾自的道,“她其实和我同岁,今年都是十七,只是略略和我相差几日罢了。也是因此,自小我和这个姐姐最好。每年生辰,我这里都是繁花锦绣,可她却过的惨淡。”
没一会功夫,那盘花生米便见底了,“每年生辰她都会去京郊的白云寺给邓姨娘上香。”
沈辞问,“你姐姐的生辰是哪一日?”
肖停道,“她是六月初二十九生的。我是六月三十生的。”
一个是生下来就失去了母亲的庶女,一个是嫡出的娇惯公子,哎......这命可真是不同。大概在肖子规心里也存了落差。
“你姐姐许的是哪户人家?”沈辞又问。
肖停道,“是我母亲定下的,虽不算显赫,却也是殷实的读书人家,此次秋闱也下场了。是个稳妥持重的公子。”
“你姐姐可满意?”沈辞问。
肖停回想了一会,只道,“姐姐只说万般皆是命。”
这么说,很显然肖子规并不满意这桩普通婚姻,可到底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罢了。
既然提起白云寺,沈辞道,“咱们也去白云寺逛逛。”
上次为了扳道陆安明,珍珠跟随关大人的夫人去的便是白云寺。
白云寺景色宜人,香火旺盛。沿途风景优美,坐在马车上若不是为了查出真相,可真是一段惬意的时光。
珍珠问起,“陛下见着你姐姐可是在白云寺?”
白云寺位在京郊,并不是皇家寺庙。但其环境宜人,十分灵验,京中许多富贵人家的太太小姐便喜欢前往。
“自然不是,是在福康寺。”肖停道。
那福康寺既是皇家寺庙,也不是等闲之人能够进去的。一个尚书府的庶女?如何进入福康寺呢?
只要能弄清楚这个问题,线索也就慢慢清楚了。这其中明显便有许多疑点。
肖停显然不知肖子规是如何进入福康寺的,而面对这个问题,他心中的疑惑也渐渐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