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跟着他，两人一起在树下坐下。

“你杀过人吗？”小九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嗯。”赫连简短地回了一声。

“什么时候？”

“我们三日之约那天，我从死人堆里逃了出来。”赫连抬头望着广阔的天空，“本以为在书店，可以避免这些纷争，没想到还是没躲过。”

“那，现在你可还好？会不会有危险。”小九有些担心。

“不碍事，我本就是无名小辈，没有这么多人在意，那天意外撞见罢了。”赫连望着小九说，“你知道法术的等级吗？”

“知道，书上记载，入门之后便是小道师，小道师有初级中级与高级之分，再往上便是大道师，大道师也有初中高三级，再往上便是终极大道师。成为终极大道师后便会圆寂，不在世间存在了。”小九将自己在书上看到的内容背了出来。

“你看得还挺仔细的。”赫连有些赞许地看着小九。

“为何，成为终极道师后便会圆寂？是死了吗？这么辛苦的修炼最终依旧消忙，到底追求的是什么呢？”小九有些迷茫。

“圆寂之后的，只有圆寂之后的人知道，我们又怎会知道。终极大道师的能量太过强大，世间有所不容吧。”赫连继续说道，“终极大道师，世间少有，相传这么多年只出现过五位，皆归隐山林，何时圆寂是否圆寂，也无从得知。”

“竟然只有五位，如此之难？”小九叹了口气。

“法术修炼，需破层层境界，这心境一层最难破，而每级大师都需破一层心境，一层比一层难。”赫连回忆起自己往日的破境修炼，陷入了沉思。

“那，如今你是几级？可破过心境？”小九拍了一下赫连的肩膀。

“前几日刚破境，到了初级大道师。”赫连露出难得的笑容。

“恭喜大道师～”小九双手抱拳满脸崇拜地说，“你年纪轻轻已成大道师，天资定是超越常人。看来我拜你为师，极好。”

“这敬师茶都未喝，怎么拜师呢？”赫连突然认真地打趣道，“难道你只想和我是师徒关系？”

“你教我，便是我师傅，我这就给你拿敬师茶。”

“我只是提点你，借你书看罢了。你可以喊我师兄啊～”赫连话锋一转，“我是木系，你是水系，如今你已是小道师，高级法术我也教不得。水系最厉害的便是河洋长老，修为之高只在终极之下，你往后若是见到了想不想拜他为师？”

听赫连这么说，小九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好，那我先拜你为师兄，你可要帮我引荐引荐。“

“没问题，我帮你打探打探。”赫连爽快地应下。

“走，找个馆子，我请你吃饭，以答谢一直以来你的指点。”小九愉快地说，眼中闪着光。

赫连微微一愣，“好啊，那我可要好好吃一顿，不过这一顿可是不够的哦～”

“没问题，只要你教，要吃几顿都行。”小九笑着说。

赫连望着小九明媚的笑容，冬日的寒风，似乎也暖和起来，心里也不知为何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