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倒还好一些，见着是个相貌英俊的男人，打量一番，基本上也就走了，不再多留。

反而是女子，特别是年轻的女子，一见到沈长暮，便走不动路了一般，傻傻地愣在了原地。

不过也有机灵一些的女子，娇羞着脸，小碎步走过去，娇滴滴的搭话：“公子，敢问你这是卖的何物啊？”

此举正中孟南乔和沈长暮的下怀。

在孟南乔的不停推搡下，沈长暮暗暗瞪了她一眼，然后才回答：“一种小吃，名为冰凉粉，吃了可以解暑散热，姑娘可要来一份？”

那姑娘本来还有些为难，她这次出来也没有带多少钱，之前都已经花得差不多了。

“这，多少钱一份啊？”那姑娘局促地想着，要是便宜那就买一份，要是太贵了，也只好……

沈长暮瞧出来，这姑娘大概是手头不太宽裕，不过他这冰凉粉也不贵：“一文钱一碗。”

这个价钱，也是孟南乔和沈长暮一早就商量好的，先卖一文钱试试水，要是卖得好，就提价。

那姑娘听到这个价钱，顿时便松了一口气，喜笑颜开地掏出一文钱，递给沈长暮：“那公子，我要一碗吧。”

终于开张了，孟南乔自然高兴得不行，连忙从水桶里拿出一个碗，挖了一勺冰凉粉。

又在冰凉粉上铺上白糖，又滴了几滴白醋，搅和了一下，这才递给那个姑娘。

那姑娘看着这寡淡无色的冰凉粉，突然觉得有些亏了，这大抵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难怪只要一文钱呢。

旁边的姐妹一直催促着，让她先尝一口，看看是什么味道。

姑娘无法，只得先尝尝看，一入嘴，便眨了眨眼，好像还不错，酸甜酸甜的。

一碗下肚之后，确实觉得浑身凉爽了起来。

姑娘把碗还给沈长暮后，不由得夸赞：“公子人长得俊，卖的东西也好！这冰凉粉确实冰凉解暑，这话一点都不假！”

沈长暮也淡淡地笑了笑：“那姑娘以后再来。”

那姑娘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那姑娘还想再多说两句，却不想，被身后的众多女子挤了出去。

“公子，我也要一份！”

“公子！还有我！”

“公子，这里这里，还有我的一份。”

“……”

围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一开始，还只有被沈长暮的相貌迷晕了眼的女子掏钱买。

到了后来，还来了几个看热闹的男子，也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买了一碗。

吃过的众人都直呼好，一文钱不贵，小吃又好吃，卖家还长得特别俊俏！就是身边的帮工实在磕碜了点。

孟南乔和沈长暮分工明确，一个负责做苦力，装碗。

一个负责收钱，站街和卖笑。

虽然，这个负责站街卖笑的沈长暮，实在不太配合，一直冷着一张脸。

反而是在做苦力的孟南乔，一直在卖笑。

不过就算是这样，过往的行人，也还是觉得沈长暮有气质，涵养好，看见孟南乔就觉得碍眼。

尤其是在这一美一丑站在一起，两相对比之下，孟南乔就显得更加磕碜了。

孟南乔暗暗撇嘴，以后如无必要，她再也不想和沈长暮站在一块了！

一桶冰凉粉，很快就见了底，这才晌午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