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祥一想,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便道:“现在还早,不如我今天就去隔壁下滩村去转一圈?”
“成!你去,我在家里做饭。”李兰香说。
孟南乔回到家,松了口气:“沈长暮,谈好了。”
沈长暮抄书的手顿了一下:“那就好。”
孟南乔靠在桌边,赞赏道:“沈长暮,字写的不错。”
沈长暮一心二用,一边抄书一边回答:“这你也能看得出来?”
孟南乔笑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我虽然自己不会写,但好歹见过别人写。”
沈长暮听闻,便从抽屉里又拿出一张纸,往孟南乔的方向一推:“老板怕我写错字,每次都会多送几张纸,你要不要试试?”
孟南乔欣然答应,从沈长暮的手里拿过笔:“写什么好呢?”
孟南乔调整了一下拿笔的姿势,不一会儿,便在纸上落下了‘孟南乔’三个大字。
虽然孟南乔已经尽力在控制,但到底没练过书法,依旧是写的歪歪扭扭,和大宝有得一拼。
“不错,初学者能写成这样,也不算差,”沈长暮又从孟南乔手里把笔拿回来,在那三个歪歪扭扭的字下面,又重新写了一遍。
孟南乔叹为观止的看着自己新鲜出炉的名字:“啧,简直和整了容一样。”
沈长暮又把纸给了孟南乔:“我写的字可不便宜,送给你,拿去收藏吧。”
孟南乔在纸上吹了吹,想让墨迹快点变干:“那你这份礼物未必廉价了些。”
沈长暮轻笑一声,又说:“那你好好收着吧,说不定等我哪天死了,就升值了呢。”
“你既无一官半职,又无显赫的家世,就连你抄袭的这些书籍,也不能落下你的署名,”孟南乔突然觉得有些可惜:“纵容你的字好看,可你的字升值了,又和你沈长暮有什么关系呢。”
沈长暮想了想,竟然也觉得很有道理,便又把那张纸从孟南乔手里抽了过来,在下方又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我署名了。”沈长暮放下纸笔:“等我死了,就拿去换银子吧。”
孟南乔拿起纸抖了抖,又吹了吹:“行,一定收好,你也要努力,争取让它升值。”
说到这里,孟南乔突然又想起:“话说回来,下一次童试是什么时候?”
沈长暮继续抄书:“童试三年一比,算算日子,应该就是今年的8月中旬。”
孟南乔一惊:“8月中旬?那岂不是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
“嗯,怎么了?”沈长暮问。
孟南乔叹息一声:“我本来还想着,让你去参加下一次童试来着,但现在看来,时间怕是来不及了。”
沈长暮嘴角上扬:“我虽然字写得好,但不一定学识渊博,就算去参加童试,恐怕也是中不了的。”
“谦虚了谦虚了,就你这一手字,想必从前是下了苦功的,我不信你是个不学无术的二傻子。”孟南乔没看到沈长暮脸上的笑意,连忙鼓励。
孟南乔顿了顿,又道:“而且你不是失忆了吗?说不定你以前,就是一个三岁会识字,五岁会作诗的天才呢。”
沈长暮笑意更深了,笑完了,这才说:“童试三年才有一次,机会难得,其实我还是想去试试的。”
孟南乔双手赞成,并且大方的表示:“那些银子你随便拿,先紧着你考试。”
“既然如此,那我们明天便去镇上拜会一下孙秀才。”沈长暮紧接着就说。
“拜会孙秀才干嘛?”孟南乔道:“你想去他那里念书吗?可是,恐怕时间也来不及了。”
沈长暮摇摇头,解释:“参加童试,需要邻里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和一名秀才作保,如此才能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