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暮靠近孟南乔,压低声音说:“我们毕竟是从孟村出去的,这个村长提的那些无理的要求,实在让人难办。”
“若是答应了,别人会说我们以权压人,要是不答应,又恐怕会落人口舌,说我们不懂恩情,不知回报。”
“不如干脆就趁着现在,一举了事。”沈长暮快速说道。
这么一说,孟南乔便是彻底明白了过来。看书溂
孟南乔一手扯着沈长暮的耳朵,一手指着村长破口大骂:“你这个为老不尊的村长,居然带着我家夫君来逛青楼!太不要脸了!”
这一声呵斥,成功的把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村长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一直以来也是孟村最有话语权的那个人,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指责,这样谩骂,顿时恼羞成怒。
“你这个疯婆娘!简直是在无理取闹!哪里有你这样不守妇德的人!依我看,沈长暮就应该把你休掉!”村长涨红着脸,大声反驳。
就这么几句话,却让周围的群众炸开了锅。
“长暮?咱们镇上的那个沈举人,是不是也叫这个名啊?”
“啊对对对!我就说怎么瞧着这么眼熟呢,原来还真是他,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
“嘿嘿嘿!没想到这饱读诗书的人,也有如此闲情雅致,有机会一定要互相探讨一番!”
“去!你想什么呢,也不瞧瞧,这明显就是那个村长强行带着沈举人过来的,瞧见没有?人家夫人都跑过来揪耳朵了!”
看见场面已经热了,沈长暮便适时出声求饶:“夫人,我错了,实在不是我想来,而是村长非要拉着我来,我要是不来,他就说我瞧不起他。”
“唉,有道是百善孝为先,我们的父母已经不在了,村长便是长辈,我哪里敢驳了他的面子,便只好跟着一起进来了。”
沈长暮说的句句在理,硬是让人挑不出一个错来。
最后他还振振有词的保证:“但是夫人放心,我敢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碰过这楼里姑娘的一根手指头!”
村长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沈长暮,你怎么说话呢?你刚刚可是……”
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孟南乔无情的打断了:“村长,刚才你非要沈长暮送你回去,结果就送到青楼来了?”
“我!我我我……”村长确实是有些龌龊心思,如今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点破,倒是支支吾吾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最后,村长口不择言的说出了句:“有你这母老虎在家,沈长暮肯定也是苦不堪言,我带他出来松快松快有什么错!偏你这女人多管闲事!”
孟南乔悲愤交加的说:“村长,我晓得我相貌平平,可是沈长暮现在正是年轻力壮,加官进爵的最好时机。”
“他日日在家里,天不亮就起床背书,晚上了还要挑灯练字,你带他来这种地方,可不就是害了他吗?”
孟南乔呕心沥血,字字诛心的谴责村长:“我每日不仅要管理生意上的事,还要备好沈长暮的一日三餐,大事小事无不尽心,才终于让他有一个良好的读书环境,可你现在却带他来了这烟花之地,你……”
说着说着,孟南乔拽着耳朵的手也慢慢松了,最后红着眼,掩面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