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乔看着自己这张脸,简直越看越满意,看着看着,就看到了天黑。
一直等到光线不足,孟南乔这才回过神来,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这面大铜镜。
晚上去沐浴的时候,孟南乔打开了自己的衣柜。
看着自己那一大堆宽大肥厚的衣服,孟南乔没有一丁点遗憾的想:马上就要同你们挥手告别了,再见吧铁子们。
等孟南乔在浴房中磨磨蹭蹭的洗完澡之后,沈长暮也收拾好衣服,去洗澡去了。
三个崽崽从今天开始,正式跟沈长暮学习弹琴,白天操劳过度,晚上一沾到床就睡了。
崽崽们睡觉了,沈长暮也去洗澡去了。
孟南乔立刻掀开被子,轻手轻脚的摸下了床,把床底下的一个小箱子推了出来。
孟南乔找出钥匙,把箱子打开。
这里边,除了那些金坨坨银坨坨之外,剩下的银两加起来,满打满算也不足50两银子了。
虽然那些金坨坨银坨坨很值钱,但是它们是赃物啊,这些来路不正,没有官家标识的金银,孟南乔哪里敢把它们拿出来?
除非她是不想要脑袋了!
可是剩下的这些银子,孟南乔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府里的下人一个月的月钱是400文,管家是800文。
而南青和钟乐是900文。
而烧烤店的李氏三兄弟和织梦阁的四个姑娘,孟南乔可以不给他们月钱。
因为他们已经单独分出去做营生了,他们可以自己赚钱拿提成。
除了他们,府里还有20个人,准备着嗷嗷待脯。
光是月钱,就得花9400文!
天德书院的束修费用是一月一交,每月15号交学费。虽说也不太贵,但也得花200文钱,三个孩子就是600文!
光是这些东西,就已经去了十两银子了!
还有烧烤店的续租费,一两银子。
府里大大小小的开支,吃喝拉撒!
天气越来越冷了,最多还有半个月,就要开始下雪了,过冬的衣物粮食也要多准备一些。
孟南乔苦恼的靠在床头:“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怪她自己!早知道就不把钱全部花完了!
等等!孟南乔猛的想起,虽然这群下人开始干活的时间不长,但是,也有半个多月了。
她上个月的月钱好像也没有发!
真是雪上加霜!
孟南乔看着那个大衣柜,哭丧着脸说:“对不起,我不该嫌弃你们,你们可能还得陪伴我度过这一整个冬天。”
沈长暮与孟南乔朝夕相处,早就察觉出了她今天的不对劲,但又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事。
沈长暮走到浴房关上门,才发现自己漏拿了一件里衣,可能是不小心掉了。
他折回去拿时,正巧就看到了孟南乔蹲在地上,看着藏钱的箱子,满脸欲哭无泪的表情。
沈长暮走过去,拦住她的肩膀,安慰她:“没事的。”
孟南乔整张脸都变成了一个大写的囧字:“怎么会没事啊?只剩不到50两银子了!”
沈长暮惊了一下,他刚才走过来时,看见这箱子里面只有那些金坨坨银坨坨,还以为孟南乔是在苦恼这些赃款花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