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想也没错,也许真的就是李阿木骗了我们,但是,万一他没骗我们呢?”孟南乔趴在卧榻上,说。
钟乐心中苦涩,原本还以为可以过好日子,没想到居然会陷入这般境地:“好吧,那我们去海云省。”
孟南乔疼的直抽冷气,既然现在已经定好了方向,也该好好疗伤了:“钟乐,行李里面还带有新衣,你把衣服拆了,把里面的棉花拿出来,再把剪刀和金创药也拿出来。”
钟乐把这些东西一一备好之后,又为难了:“家主,男女有别,我,我要不把眼睛蒙上?”
孟南乔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把眼睛蒙上,你怎么看伤口?用鼻孔看吗?”
伤口一处在手上,一处在小腿上,还有三处在背上,其实这对于她来说,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可偏偏这里的土着名不这么想啊。
孟南乔叹了口气,说:“这样吧,你先把我手上和腿上的衣服剪开,先处理这两个地方的伤口。”
哪怕只是手脚,钟乐也是低垂着眼眸,丝毫不敢乱瞥,折腾了许久之后,才把药换好。
手上脚上的碎瓷片终于被清理了出去,总算是能动了,不用担心碎瓷片嵌得更深。
孟南乔疼得大汗淋漓,在床上歇了好一会,才慢吞吞的从卧榻上爬了起,背过去坐着,把衣服解开,只至于下一个肚兜。
“赶紧的吧,把碎瓷片拔出来。”
钟乐犹犹豫豫,磨磨蹭蹭,才敢往那背上的伤口看去,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开始动手。
拔碎瓷片不难,上药也不能,难的是用棉花止血得用手摁住,难的是用布条捆住伤口,得从前胸绕过去。
本来这清理伤口的活也不难,偏偏被钟乐磨磨蹭蹭耽误了好长时间。
孟南乔没好气的重新把衣服穿上,道:“这么磨叽,我就算没疼死,爷要被你冻死了!”
钟乐依旧就是心虚的低着头,默默的清理东西,好半天才鼓起勇气说了一句:“家主,我看了你的身子,按理来说,我该娶了你才是,可是,你是有相公的人,我……”看书溂
“打住!”孟南乔害怕他会得出什么惊世骇俗的理论,连忙叫停:“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不是迂腐的人,也不会让你负责。”
钟乐心底悄悄松了口气,又道:“但是……”
“没有但是,此事到此为止!”孟南乔立刻就说。
孟南乔到底是受了一身的伤,拌了两句嘴之后,就趴在卧榻上睡着了。
钟乐和曾飞在外面轮番驾车,连吃饭也不曾停下。
孟南乔再次睁开眼,是被钟乐叫醒来的,此时天色已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