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知凭她自身之力,是无力对抗这一大群土匪的,但是,好歹她总算是能出一份力了。
希望那群土匪能好好过个年,希望霖瓦县能够安然无恙,希望她的朋友亲人,都还平安健在。
“对了,这是什么东西?”伽衡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陶瓷罐,在手中抛上抛下,看起来十分感兴趣的样子。
孟南乔几乎一瞬间就被吸引了注意力,她被伽衡吓得差点心脏骤停,连忙把那个小陶瓷罐抢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
伽衡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这么宝贝,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之前伽衡在给他们搬行李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些陶瓷罐。
伽衡当时就觉得很奇怪,那些财物,只是被他们稀松平常的塞在了一个布包里。
和这些小陶瓷罐,却被放在了一个木箱,每一个小陶瓷罐的外面,还被裹上了一层厚厚的布,像是在保护这些东西,防止它们破碎似的。
可是伽衡看这些陶瓷罐,也就是很平常的东西,普通百姓家里常用的,并不贵重。
伽衡甚至觉得,是不是他不识货?不然为什么这人放着好好的银子不要,反而稀罕上这些小陶瓷罐了。
“实不相瞒,这里面放的是我家人的骨灰。”孟南乔并不打算将霹雳蛋的情况透露出去,于是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
伽衡面色古怪的说:“那你家人挺惨的,死了之后还要被你五马分尸,一个人的骨灰装在这么多小陶瓷罐里。”
孟南乔瞥了他一眼,道:“你也挺惨的,分明喜欢热闹,喜欢俗世,却偏偏出身佛门。”
而且还要一个人养活一整座寺庙,更惨。
伽衡却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我确实喜欢俗世,但和我出身佛门又没什么冲突。”
伽衡把孟南乔抱下了树,说:“你大病初愈,还是少吹冷风,回禅房去吧。”
孟南乔刚走了两步,又想起来还有一件事,又折了回来:“伽衡师傅,我……”
伽衡笑眯眯的说:“怎么,这么快就舍不得小僧了?”
孟南乔无视这个不正经的和尚,问:“我的,我的这些陶瓷罐,你给我放哪儿去了?”
伽衡捂着心口,似乎很受伤:“女施主,你是怀疑我偷懒了你的财物吗?小僧真是难过。”
孟南乔冷眼,反问:“难道不是吗?”
她确信隔壁禅房的行李里,没有那些霹雳弹。
伽衡双手合十,对着正殿的佛像拜了拜:“小僧对佛祖发誓,绝对没有偷拿。”
孟南乔刚想说话,就又听见伽衡说:“女施主不如回禅房看看,小僧瞧着女施主似乎十分珍重这些陶瓷罐,便把它们放在了女施主的床下。”
“你……!”孟南乔有点想骂人。
一想到她这些天晚上,与这些见到明火就会爆炸的霹雳弹,只有一床之隔,她就头皮发麻。
伽衡显得有些无辜:“小僧做错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