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暮却摇摇头,说:“你们这一路也不好走吧,我身边尚且有南青,你呢,这一路又是怎么过来的?”
孟南乔不想让他担心,便知简单的说了一下:“在土匪攻城之前,我们就已经收到了消息,我带着三个孩子,还有钟乐连夜离开了霖瓦县。”
“去了隔壁苏宁县,却刚好撞上了土匪从城里出来,我这才发觉,正个冀南省都已经沦陷了,于是便去了海云省。”
“过边境线的时候,被那些土匪追杀,马车翻了,不过还好被一个寺庙里的和尚救了。”
“不过待了些日子之后,我也发现海云省好像不太对劲,所以就来了闽南省。”
“没想到碰到了你们。”孟南乔把那些危险都隐去了,只简单说了一下发生的事情。
沈长暮握着孟南乔的手晃了晃:“怎么样,受伤了吗?”
又是被土匪追杀,又是马车翻了,怎么可能没受伤。
孟南乔也只好说:“三个孩子都没事,我受了点轻伤,在寺庙里养了几天就好了。”
她说的是实话,她身上那些伤确实都已经好了,就是那些痂还没掉而已。
沈长暮关心的问:“怎么受的伤?被那些土匪伤?”
孟南乔却摇摇头,笑道:“你有南青在身边,但是我也有霹雳弹啊,凭着这霹雳弹,我们杀了好些土匪呢!”
沈长暮笑着夸她:“真厉害,那怎么受了伤呢?”
孟南乔的脸垮了下来:“那时候有两个土匪不知从哪里抄了近路,跑到了我们跟前,我怕把马匹炸伤,就把他们引去了一个小树林里,结果把自己炸伤了。”
“疼吗?”沈长暮无法去苛责她,为什么宁愿炸伤自己也不让马匹受伤,因为他知道,在那种情况下,如果马受伤,那他们一群人恐怕真就要,性命不保了。
孟南乔摇摇头,随机又点一下头:“有点疼,但肯定没你疼。”
“你又是怎么回事啊?受了这么重的伤?”孟南乔问他。
沈长暮也把他们这些日子的大致经历说了一下:“还好闽南省的刺史是个公正廉明的,在我到之前,他就已经发现了异常,已经上书京城了。”
孟南乔皱眉道:“你刚才说,冀南省的那些土匪并没有屠城,只是把城中的男丁全部掳走了,据我打听到的,海云省前几年也是有一波悍匪,四处掳掠男人。”
“他们把这些身强力壮的男丁全部都掳走,要到底要干嘛?”孟南乔说:“不会真的要谋反吧?”
沈长暮抚平她的眉眼:“八九不离十了。”
孟南乔甩了甩头,把那些烦恼先抛之脑后:“算了,管他呢,反正现在朝廷也知道了,总会派人来镇压的,咱们还是先好好养伤吧。”
当天晚上,沈长暮便把三个崽崽接进的刺史府,总算是一家团聚了。
经历过几次土匪劫杀之后,孟南乔手里的霹雳弹极速减少,现在只剩下几颗了。
虽然现在已经安全了,但手里保密的武器却几乎用光,这让孟南乔有些惶然。
于是,孟南乔又指使钟乐,去干了那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