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乔站在他身后,故作平静的说:“你家佛祖肯定要被你气死了,大半夜不睡觉,跑到一个女人的房间,你想干嘛?”
伽衡听到这话,总算是转了头,弯着眉眼笑道:“总不会是想强上了女施主。”
卧槽!这种话都说得出口!这绝对是个半路出家的野和尚!
孟南乔:“那你来做什么?”
伽衡举起手中的羊皮书:“小僧是来看书的。”
孟南乔这才发现,伽衡手里拿着的,是梁祝的第二册羊皮书:“你一个和尚,看这种书做什么?”
“嗯……我家佛祖也没规定不让我看啊,”伽衡拨动了一下佛珠:“倒是女施主,都是有夫之妇了,怎么还写这种书,也不害臊。”
“写这种书怎么了?犯法吗?”孟南乔撇了撇嘴。
伽衡笑道:“不犯法,那小僧看一看,也不犯法吧?”
孟南乔面无表情的说:“看书是不犯法,但你夜闯女子闺房,这时就算是上了衙门,你也讨不着好。”
伽衡放下手中的羊皮书,起身,转了过来:“女施主不说,谁会知道小僧来过呢?”
孟南乔继续面无表情:“你侵犯了我的清誉,我为什么不说?”
“阿弥陀佛,”伽衡走近,颇有些惋惜的说:“咱们日夜相对好几日,这才分别一月,竟连这点情分也留不住了。”
孟南乔眉头跳了跳,不想与他多说:“书看完了,你可以滚了。”
伽衡摇摇头:“可小僧没看完呀,第三册呢?”
孟南乔皱眉道:“没有第三册,你赶紧滚出去,我要睡觉了。”
伽衡叹了口气说:“你不给我,那我就只能自己去找了,刺史夫人那里,对吧?”
伽衡俯身,凑在孟南乔耳边,带这些残忍的语气,低声说:“但小僧自己去找的话,手段可不会太温和。”
孟南乔手指微动,然后猛的把他推开,骂道:“怎么,你一个和尚,闯女子闺房还闯上瘾了?”
伽衡略微迟疑了一下,听她这语气,是还未察觉到不对吗?
孟南乔见自己唬住了他,脑子飞速运转,然后试探着说:“伽衡,你怎么会来闽南省?你是觉察出不对了吗?”
伽衡看着孟南乔,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儿之后,才说:“嗯,我下山讲经时,也觉得海云省,好像有些不太对劲,所以,就来了闽南省。”
伽衡说这些话的事,一直在盯着孟南乔,发现她的神情并没有变化之后,又问:“那你们呢,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
孟南乔从伽衡说第一句话开始,就知道他在撒谎,海云省是不对劲,但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这段日子,海云省可是一直风平浪静的。
伽衡要跑早跑了,哪里会等到现在?
孟南乔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便也半真半假的打太极:“我本来是想找个热闹的城镇落脚的,但这一路上,却听到有人说,几年前海云省也土匪肆意,你会把那些男人掳走。”
“伽衡你不知道,冀南省现在也是如此,那些土匪很少伤人命,但却掳走了很多年轻力壮的男人。”
“所以,我才觉得,或许海云省也并不安全,这才来了闽南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