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衡再次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第一次觉得这圆月是漂亮的:“南乔,我真是没想到,在你心中,我居然能和月亮相媲美,真是让人欣喜若狂。”
孟南乔撇了撇嘴:“臭美!”
伽衡笑了笑,问道:“那些酸腐的书生,都说用月亮寄相思,你这是在想谁呢?”
孟南乔理所应当的说:“还能有谁,自然是我家相公了,一个多月不见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伽衡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冷光,是了,除了思念相公,还有谁能让她这么魂不守舍的吹冷风!
沈长暮这个人,伽衡原以为不过是个只会读书的书呆子,不懂朝廷的波涛汹涌,被人硬塞到军中的。
伽衡以为,像他这种人,要不了多久,就会一命呜呼。
但是没想到,这个沈长暮连兵法都能熟练运用,前几天,在一处山谷,硬生生用一万兵马,扛住了他数万兵马!
伽衡咬牙切齿地想,当时要是多拍一些人手,把他弄死在海云省,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出了?
伽衡冷哼一声,说:“一个多月了,连信都未写一封,指不定是在外面找了新欢!”
伽衡实在不想让沈长暮好过。
孟南乔依旧是托着下巴,面上毫无动容:“他要找新欢早就找了,还等得到现在,他不会的。”
毕竟她以前那么肥,那么丑,沈长暮都忍了下来。
别的不敢说,但是对于这一点,孟南乔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但是这落在伽衡眼里,就是傻帽:“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你把你相公说的千好万好,这样一个人,又是在朝为官的,多少世家贵女都想嫁给他,你觉得你守得住?”
孟南乔却说:“我也没想去守啊。”
伽衡皱了皱眉,既高兴她这种无所谓的想法,又恨她不争气:“哪天你们要是离了,就来投奔我。”
孟南乔翻了个白眼:“劝和不劝分,懂不懂啊,和尚。”
“切!”伽衡不想再聊沈长暮,多说一句都觉得晦气,感觉这个人简直是专门克他的。
伽衡转移话题,问:“就为了这么个男人,你还借酒消愁了?”
伽衡早就闻到,孟南乔身上隐隐有一股酒味。
孟南乔坦然道:“是啊,不可以吗?”
伽衡从盘中拿起一个杯子,给自己也满上了一杯:“也没说不可以,就是觉得你有点蠢罢了。”
孟南乔嗤之以鼻:“我喝酒就是蠢,那你喝酒算怎么回事?你一个和尚天天喝酒吃肉,你家佛祖真的要来扇你了。”
伽衡连人都杀了无数,更别说喝酒吃肉了,他耸了耸肩,说:“那我等着他来扇我。”
像他这样的和尚,就算是死了,怕也是会下18层地狱的,哪里见得到真佛!
伽衡可笑的想着,随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孟南乔也拿起酒杯,对嘴抿了一下,酒水仅仅只是沾湿了双唇,丝毫不敢入口。
孟南乔漫不经心的说:“伽衡,像这样的好酒,该对酒赏月,细细品尝,像你这样如牛饮水,简直就是在浪费。”
“认识这么久了,连杯酒都舍不得?”伽衡满不在乎,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一饮而尽,他觉得,自己也需要借酒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