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衡耸了耸肩,说:“这很难猜吗?她保我一命,自然是因为我是她的人,我为她办事,至于为何我又落到今天这副模样,自然也是我把差事办砸了,受些惩罚也是应该的。”
孟南乔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又问:“皇后苦心经营多年,为何这次会这般急功近利,不惜绑走两个省份大部分的男丁,也要叛变?”
“我想以皇后的头脑,哪怕她真的想要坐上龙椅,也应该有更好的对策,不至于有这般愚蠢的动作。”孟南乔说道。
伽衡张了张嘴,也觉得这个举动太过愚蠢了,但是:“这是我自己的主意。”
甚至于皇后根本不知道,他私底下的这些所作所为。
孟南乔彻底沉默了,良久之后才问:“那皇后原本是打算如何的?”
伽衡说道:“没打算如何,她只让我好生待在边境罢了。”
孟南乔继续问:“那既然如此,你为何要生这么多事端?”
伽衡嘲讽的笑了笑:“我这不是想让皇后娘娘更加满意一些吗。”
“你家皇后娘娘恐怕要被你气死了。”孟南乔看着伽衡垂下的手掌,默默为皇后鞠了一把辛酸泪。
皇后苦心经营多年,没想到身边居然有个猪队友,胡作非为不说,还把她这些年经营的形象全部毁于一旦,让大家都以为这件事是皇后的手笔。
事实上,皇后也确实因为这件事十分糟心。
皇后在京城中布下了不少眼线,这些眼线又为她传递了不少消息。
而近几日来传递的消息,全都是两省的叛乱之事。
甚至在谈及将军与刺史时,把怀疑定在了皇后的脑门上。
这两人都站在皇后这边的阵营,保不准前些日子的祸事,就是皇后一手授意的,保不准皇后就是不再满足于垂帘听政了。
这种谈论,虽然只是在家中,并不会向外人提起,京城大部分人也并不知晓,可依旧一字不差的传到了皇后耳中。
皇后的脸上顿时阴云密布,一挥手便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简直放肆!”
一旁拿着浮尘的公公,被吓得连忙跪倒在地上:“皇后娘娘,凤体要紧,不必为了这些污糟事劳神。”
皇后气急,发笑:“本宫苦心经营多年,如今名声毁于一旦,本宫如何能不气?本宫还如何……”登上了巅峰龙椅?
虽然那群朝臣胡言乱语,扭曲事情的经过,但是结果却被他们歪打正着的猜个正好。
她确实已经不满足于垂帘听政了。
她代替皇上处理政务多年,与那龙椅只隔着一道帘幕。
她甚至也受过群臣的朝拜。
她早已经是燕国的掌权人。
既然如此,她为何不能更进一步,堂堂正正坐在龙椅上,接受群臣的朝拜呢?
手握拂尘的公公见此状况,立刻提出了一个应对之计:“不如,老奴派人去这些臣子的家中,警示一二?”
皇后的凤眸一冷:“那不日,就会有言官以死进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