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不舒服。”陆之琴心里有些嘲讽,即使不舒服也是心里不舒服,这些他不也是知道的吗?爹爹发生了什么他又不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因他的父亲而起,或许他也是同伙人,他怎么可以做的如此淡定还过来找她,难不成有什么目的吗?
陆之琴这么想着下意识的挪动脚步离的凌敬宇远一些。
“那你怎么?你父亲能够平安出狱你不是应该感到开心吗?还是说我做错了什么?”凌敬宇发誓,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这么慌张,更是小心翼翼的问她,该帮的他也都帮了,他哪里做错了?
陆之琴扭过头深深的看着凌敬宇,看着他眉宇之间的迷茫,看着他慌张的神色,陆之琴不知道他这是在做什么?哥哥说当时朝的时候皇尽数侮辱爹爹不是吗?而他也并没有站出来帮忙而只是默默看着,不过也是,他可是皇的亲生儿子,不成为帮凶都已经算好了,怎能还指望他的帮助?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陆之琴却还是感到生气,她感觉现在不适合与他待在一起,他们已经算是仇人了不是吗?皇室与陆府已经开始在争相斗争了,而她是陆府的人,她必定要尽力的保住陆府的一切。
“开心?你要我怎么开心的起来,看见自己的爹爹那么狼狈,那么虚弱,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倒了,昔日的王侯爷变得如同乞丐般可怜瘦弱,你要我怎么开心的起来?”
陆之琴的情绪有些失控了,而后鼻头一酸眼泪止不住落了下来,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在他面前如此脆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如此控制不住自己,也许是她早已经憋了很久,一直都没有发泄的地方,此刻此刻才会如此失控。
她很想说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了,以后我们也不再是朋友了,可是看着他的那副模样自己竟然难以启齿,而她内心也是不想失去这么一个朋友的。
凌敬宇也没有想到陆之琴会突然落泪,他有些愣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脆弱的他,在他的印象她是见义勇为坚韧勇敢的女人,而后凌敬宇想也没想的下意识用有力的双臂圈住她。
陆之琴也没有拒绝,或许她现在心里实在是太受伤了而急需要一个怀抱让自己的情绪得到纾解。
凌敬宇是个天生冷漠的人,安慰的话他从来不知道要说什么,面对陆之琴的哭泣他只是抱着她轻拍着她的背部,安慰的话卡在喉咙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何况他又能说些什么?这些事情确实也与他有责任,他虽然与此事无关,可是却任由父皇羞辱陆王侯,而他也不知道他不该对陆王侯的女儿这么好,向来理性的他竟然感性的不行。
陆之琴只是哭了一会,她在凌敬宇的怀抱里却莫名的有些安心,但她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她不应该如此,于是她很快恢复了自己的情绪,在他的怀里强迫的让自己笑了笑而后才抬起头来。
“我知道你很难过你父亲的事情,我很抱歉,但这是父皇的决定我无能为力,而我来找你是想要与你道别的。”凌敬宇盯着她依然有些红的眼睛说道,却有些心虚,他虽然没有插手此事,却全程了解父皇是想要对陆府来一次严重的打击。而这一次他去边疆也是为了这个目的,但他觉得当年的事情以及最近发生的事情必须要查清楚,不管那始作俑者是谁,又或者查清楚是不是她的父亲,但如果真的是她的父亲,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
“道别?”陆之琴不懂他的意思。
“边疆那里出现了叛乱,父皇派我出征边疆一个月平复下来,所以我才特意抽出时间想来与你道别的,后日要出发了。”
陆之琴沉默不语着,但是内心却有些感动,她仔细的看着凌敬宇,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忙里抽空为了与相识不久的她道别,这是不是说明他的真心,他对她的朋友之情?
“祝你一路顺风。”
陆之琴扬起一抹浅浅的微笑,陆晟南先前提醒过她的话虽然她一直没有忘记,但是她觉得皇是皇,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这两者没有冲突,皇要对付他们,他们也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但敬宇对她是一片真心的,她也不应该以小鸡肚肠度君子之腹。
“我会的,你……等我回来。”凌敬宇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竟然让气氛莫名的有些暧昧。
“呵呵,当然了,你可要平安回来,有空我们再去下棋。”陆之琴呵呵笑着企图让这暧昧的气氛驱散。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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