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吗?”已经走了不久的路程了,陆晟南本人倒是没有什么,就怕陆之琴累了,陆晟南原本还是意兴阑珊的,毕竟他自己也察觉出自己的不同,今日一刻不停的陪着陆之琴,就仿佛在与时间赛跑一般,差一点忘记顾虑到陆之琴了,转过头看着身后的女子已经气喘吁吁了,这才停下脚步体贴的问道。
“哥哥……我们已经走到了晚上了,很累。”陆之琴眨巴着眼睛略带着无辜的语气道,她能感觉到陆晟南的意兴阑珊,感觉到他不一样的兴致勃勃,走了这么久的路,买了那么多的东西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竟然比她还要疯狂,但是在今日,陆之琴一直让自己跟随着陆晟南的步伐,就连她自己也不忍心打扰到这一刻,她已经累得不行,腿软也酸麻了,好在哥哥还记得她的感受慰问了她,否则以她这样倔强的性子,又不知道要咬牙坚持多久了。
“对不起,我们去找一个地方坐下来吃饭。”听到陆之琴这么一,陆晟南这才抬起头来,原来下午的那抹阳光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月亮都已经出来了,他竟然一点感觉也没有,看来实在是到达了忘我的地步,他自己体力好不感觉到累也就算了,竟然忘记了身旁的女子是否承受得住,忍不住了一句对不起,原本打算在这最后相处的时日里尽可能的对陆之琴好点,自己又一次不体贴不照顾着她的感受,陆晟南满脸的愧疚着,还边拿起手帕为陆之琴已经香汗淋漓的脸擦干着汗水,温柔的动作像是对待着世间罕有的珍宝。
陆之琴呆呆的望着陆晟南,再一次傻笑着,这一幕多么像许多年前的那一幕,夕阳西下,女孩累了,男孩拿出手帕为女孩子擦了擦汗,动作依旧是从前的那般温柔,而向来高傲无比的哥哥,竟然会对她一句对不起,只因为逛街太久了没有让她休息,陆之琴感受到这一切是多么的不真实,同时也在庆幸着自己还好早一点的时间释怀了婚姻的这件事情,否则他们兄妹两怎么还会有这样的相处时间,再一次明白了人世间的道理,释怀的心态看待一切便是抑郁的终结。
“哥哥,我不想来雅茶园里,我们找别的客栈,好吗?”他们这些富人们常来的客栈便是雅茶园这个高档的地方,但是这一刻陆之琴厌烦了这里,因为这个雅茶园里拥有了她太多的回忆,但是发现大多的回忆里都与凌敬宇有关,所以陆之琴想要远离这里,与哥哥去别的地方,一个独属于他们两个之间的回忆之地。
“好,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虽然不知道陆之琴突然之间的耍什么性子,但是陆晟南也一点都不介意,轻点了陆之琴的鼻尖带着宠溺的道。
于是两个人以就近的原则,在一个普通的客栈坐落下来,点了满桌子的佳肴,陆之琴才觉得幸福就是现在这个模样,不管是在什么样的地方,只要有陆晟南在的地方都好,而这一顿吃下来,陆晟南倒是很少吃东西,尽是一个劲的给陆之琴夹菜,仿佛陆之琴是一个不知餍足的猪仔怎么也喂不饱,而陆晟南看到陆之琴满意的吃着碗里的食物,不用吃他的心底里都洋溢着满足感。
“干嘛呢?你这一个瞎眼的和尚,我们这里可不是乞讨的地方!快走快走,别待在这里影响我们在做生意,这里可不欢迎你。”
就在这个时候,客栈的门口传来了二不耐烦的声音,陆之琴吃饱喝足以后,八卦好奇的心也忍不住勾了起来,抬眼望了望门口的方向,只见到一个穿着简陋拄着导盲棍的一个光头和尚手中正拿着一个碗,看那个模样浑身脏兮兮的落魄的不行,身上的那个袈裟虽然破旧了,却也依然披在自己的身上,整整齐齐,看上去还真是一个忠诚的佛教和尚,只不过他狼狈的样子掩盖了这所有的一切,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个脏兮兮讨饭的和尚乞丐了。
只是让陆之琴觉得碍眼的并不是这个盲眼的和尚,而是那个二狗眼看人低的模样,人家也已经够惨了,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不给予人家施舍也就罢了,还要如此出口攻击一个已经很悲惨的人,这些人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的了。
“没想到这样的客栈里的人素质都是这样的低下!”陆之琴愤懑的望着眼前的一幕,狠狠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杯,像是在宣泄着自己的心情,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眼前的一幕,盲眼和尚手中颤颤巍巍的拿着那个破旧的饭碗,面对二不断的言语攻击,什么话也没有,只是低着头像是在接受二的语言攻击,但也一句话都不可能默默忍受,旁边的各个顾客都是怀着幸灾乐祸亦或者是看戏的眼光看待眼前发生的一切,没有一个人想要站出来点什么。
“现在世风日下,世间哪有几个善心的好人,人们都知顾着自己能够吃饱喝足了便好,哪里还有心情管别人?就算你只是一个普通客栈的二,只要遇到一个身份比自己低下的人都要嘲笑一番,这就是狗眼看人低,一山还比一山高,平时不敢多话,在面对这一群弱势群体的面前便显得理直气壮的多了。”陆晟南自然也看见了客栈门口的那一幕画面,但也只是耸耸肩,并没有陆之琴的反应那么强烈,因为在外面他看见过的这些事情早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陆之琴已经看不下去了。
“够了二,没看见人家已经够惨的吗?你又为何咄咄逼人?若他在这门口影响了你们客栈的做生意,那就给人家施舍一些粮食,这样的举手之劳都做不到吗?大庭广众之下,你这样的行为也真是够可笑的。”最后陆之琴还是看不惯,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边着一边往门口走去,眼神带着严肃的凶意,义正言辞的为这个可怜的和尚着话。
其实每一个人的出生都是命中注定的,没有人能够改变这出生的环境背景,就像是陆之琴的命运也是这么波折,一出生父母亲就死去了,只不过她的运气会好一点,一路辗转到水涧楼里再到了陆府,最后与亲人相认,她算是对自己的这一生感到无憾了,但是不代表每一个人的人生都像是她这样幸运,大家都是人,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为何这世间却总以这些权力地位来划分每个人之间的距离?明明大家都是中原人,见到别人有难了应当给予援助之手,就算不是每一人都是好心的人,那也不应当在人家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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