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丑惊闻这个消息,满脸的不可置信,寻根究底道:“为什么?他为什么想让我死?”
那国民已经被疼痛折磨得意识模糊,强撑着回答女丑的问题:“摇民国主说怕女大人你挡了他的路。”
“怕我挡了他的路,所以要杀我。这是什么道理?难道我们之间百余年的感情对他来说一文不名吗?”女丑无法接受曾经倾心相对的丈夫要取她性命的事实,眼神痛苦而茫然,没有焦距,也不知道是在问谁。
“对,一文不名。”怀薇回答了女丑,给了肯定的回答,又抛了一个问题给她,“至于为什么,那要问你。”
女丑的眼神仍然满是疑惑,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只听她压抑着痛苦的情绪开口:“问我?可我不知道,相识至今,我自问没有半点对不起他摇民的地方,他到底为什么非要取我性命?”
“贪心不足蛇吞象,即使你做得再好,只要有一丁点地方违背了他的心意,他不顺心了就会起杀心,就会想要除掉你。”怀薇的话里满是沧桑的意味,仿若意味历经世事的老者讲述经历之中悟出的深刻道理。
“我有什么地方让他不顺心了?我挡了他什么路?”女丑情绪激动,显然因为摇民要杀她一事深受打击。
怀薇揣测道:“外族进犯的警报早就传来,可到了现在,漩涡入口处仍然没有一点动静,恐怕摇民为了神不知鬼不觉潜入摇民国,另辟蹊径了。这‘蹊径’想必只有你跟他知晓,为了保密,只有杀了你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尊神的意思是摇民会从海泉那边进来,可那边只是出口,并没有入口。”女丑说到这儿,忽然想起了什么,瞳孔猛地放大,大惊失色,惊恐地看向怀薇,犹犹豫豫地确认道,“摇民他骗我!海泉处其实是有入口的?”
怀薇不必回应,因为女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她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行刺的国民被强硬地架了起来,剩下的国民听闻前任国主率兵来犯,并且是从一个他们不知道的入口,悄然来袭,内心的慌乱可想而知,不约而同地将期许而信赖的目光投向在场的现任决策者——女丑。
而被寄予厚望的女丑如今刚经受完痛彻心扉的打击,实在提不起任何的雄心壮志来应对突发情况。
“女丑,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纵然摇民确实对你不住,但你如今还是摇民国的国主,身为一国之主,众国民对你马首是瞻,此时此刻你就是表率,应当做出正确的选择,对他们的生命安全负责,为他们谋划出路。”这是怀薇第一次直呼女丑的姓名,言语之中再没了之前的调侃,用无比郑重的语气敲打女丑,让她重新振作起来。
沉浸在悲伤之中的女丑听完怀薇的话,勇敢地抬起头,直视那一双双满怀期待的眼睛,暂时撇开她与摇民的恩怨情仇,专心应对眼下的困难,低头沉思片刻,头脑清醒了一些的她很快找出了问题的关键。
“你和摇民之间有什么约定?如果刺杀成功,我死了,你要通知他吗?”女丑问那个行刺失败的国民。
“摇民国主,哦,不,摇民说如果我杀了女大人,摇民国上下定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让我趁乱往漩涡入口处喷出一滩墨汁,他在外面收到我的信号,跟我理应外和,趁势攻入,一举控制整个摇民国。”被强行架着,凭借疼痛硬生生地支撑着模糊意识的国民断断续续地讲完他跟摇民之间的秘密约定。
“既然如此,你去放信号吧。”女丑极为淡定地说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面对众国民劝阻的话语,女丑解释道:“摇民既然敢率兵来犯,定然是有十足的把握,就算得不到信号,他也不会轻易撤退,我们躲是躲不过去的,只会陷入被动。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将计就计,把他引诱进来。”
“瓮中捉鳖,关门打狗,好计策!”怀薇一下就领会了女丑的计策,高度概括了她的计策。
“各位,我虽然不知道海泉处的入口有多大,但位置不会有错,有擅长结界的将入口范围尽可能缩小,限制他们每一次进入的数量,有利于我们集中火力,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将来犯者消灭在入口处,杜绝他们踏足摇民国的地界,侵害我们的国民。”女丑的应对之策环环相扣,从诱敌深入到集中火力攻击,条理清晰。
女丑布置完毕,就要前往海泉处,跟国民并肩作战,共同御敌,但怀薇叫住了她,意味深长地发问:“小美人儿,你觉得万无一失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