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有。”亦心还真的仔仔细细地想了想,随后老老实实地回答。
怀薇没好气地说:“那不就得了,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专心看比赛,小心错过你想看的高级术法。”
亦心鬼精鬼精地说:“没事,我刚才和你说话的时候,偷偷瞄了一眼,发现他们两个还是老样子,没有任何变化。”
鬼罴仍然没有出手,他就那样站着,跟开场的时候一般无二,甚至连脚的位置都没有挪动过。
天权用木头打造的囚笼就鬼罴严严实实地困在原地,透过木栅栏之间的缝隙,可以看见鬼罴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
“以不变应万变,以静制动。”亦心说了个兵法的名称,并称赞道,“这个鬼罴倒是挺有谋略的。”
“恐怕这个鬼罴不是为了养精蓄锐而不动弹,他压根儿就是不屑动弹,就看着天权一个在那边如跳梁小丑一般折腾得欢。”怀薇看台上一仙一鬼的对战模式和两个选手的状态,得出一个猜测,“在鬼罴眼里,天权就是一只秋后的蚂蚱。”
“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亦心自动接出怀薇没说完的这句歇后语的后半句,问怀薇,“鬼罴那么厉害吗?”
“依你看呢?”怀薇不答反问,将问题抛还给了亦心。
“时时都被克制着,看来这天权的胜算不大。”亦心看着被死死克制的天权和以逸待劳的鬼罴,说出内心的想法。
这一回,怀薇没有开口让亦心谨言慎行,似乎认同了他的看法。
“这个木头笼子倒是做得蛮精致的,可惜这种对付小孩子的玩意儿是没办法困住鬼罴的,他很快就会破笼而出。”鬼王得意地说,“这种花里胡哨的术法,在对战的时候根本不实用,还不如用来造房子,或许还能发挥一些效用。”
这话说得恶毒了些,亦心刚才完全就是突发奇想,而鬼王提起造房子这个用途的时候明显就带着贬低的意味了。
台上的天权全神贯注地看着木笼子里的鬼罴,观察着鬼罴的一举一动,似乎在想他会怎么应对自己的巨木术。
鬼罴站得有些久了,被隐在鬼气中的模糊五官对上天权,似乎露出了一个不经意的笑,只隐约听到“呵”的一声。
而后,就见原本一动不动的鬼罴轻描淡写地伸出一直手,轻轻抚过组成笼子的木头。
倏然间,那木头就跟被吸光了生命似的,迅速老化枯死,不过几息的时间就化作了齑粉。
巨木笼子消失了,仅仅只有几秒的时间,这个天权耗费了不少的仙力用木系的中级术法制造出来的木笼子就没了。
天权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被鬼罴强大而诡异的力量深深地打击到了。
“这这这,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亦心到了这会儿才亲眼见识到了寂灭之力的可怕,战战兢兢地问怀薇,“神祜,你说这种力量能吞噬生灵之息,那他不是可以大肆攫取生灵之息来供自己修炼吗?那他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放心,这股力量没有你想的那么逆天。寂灭之力只能侵蚀生灵之息,不能将其转化成自身的力量。生灵之息在鬼罴那儿根本储藏不住,没有任何生灵之息能承受得了寂灭之力,就算是鬼气也不行,不论是自己的还是其他鬼族的。”
“神祜,你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啊?”亦心质疑说,“鬼罴身上不是有鬼气吗?”
怀薇回应说:“那是假的,障眼法。鬼族都有鬼气笼罩全身,就他一个没有,那不是太独特了么?”
“确实,那样会被孤立的,还容易变成活靶子。”亦心转念一想,又问,“神祜,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说这寂灭之力能不能对修炼成形的生灵造成伤害?会不会直接把具有灵识的生灵打回原形啊?要是不小心沾染上会怎么样?”
亦心问这话的时候,语气中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显然是想到这种可能性,觉得恐惧。
“会,这或许就是鬼罴没有使出来的杀手锏。”怀薇猜测鬼罴可能有个大杀招藏着没用。
“啊?真的?”亦心闻言,看向鬼罴的眼神都变了,迟疑地说,“那他不就成了行走的灭灵仪?就是个大杀器嘛。”
怀薇谨慎地回应说:“鬼族里我比较熟悉的也就那么几个,这个鬼罴一般不在外头到处闲逛,近几年很少听到他的什么事迹,应该是个比较低调的鬼族。至于他究竟有没有造成过大面积的伤害,这倒是没有听说过,我也不太清楚。”
“神祜,哪几个鬼族你比较熟悉?”亦心的关注点总是与众不同,古里古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