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海听了众魔七嘴八舌的慰问,原本有些郁闷的心情更不好了,不耐烦地大吼:“什么乱七八糟的?”
“山主,你不是在忧心细作的事吗?”丹汇问魔海。
“不是!”魔海没好气地回应,差点说漏嘴,“我正心烦着呢,别来招惹我。细作有什么好忧心的?”
“难道还有别的事发生?”橘虺紧接着发问。
“没有,没事发生。”魔海自圆其说,“我的意思是该死的细作,搅得我不得安宁。”
“可你刚刚还说细作没什么好忧心的啊。”黄?指出魔海前言不搭后语。
魔海申辩说:“我的意思是细作到仑者山来这件事让我觉得烦心,现在大哥去抓了,自然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众魔觉得这个说法倒还说得过去,便不再缠着魔海不依不饶了。
被放过的魔海悄悄舒了一口气,一本正经地问:“让你们查探的事,结果如何?”
率婴最先回话:“在篱笆隐秘处发现几点血迹,不多,但比较新鲜,血迹仍是红色。”
“哪里的篱笆?”魔海精神一振,警惕地追问。
“陆尾的后院。”率婴回报。
“养了一群鸡的那个陆尾吗?”魔海立刻将名字与家中的情况对号入座。
“是,就是那只六尾狐狸。他最近总嚷嚷着有人偷他的鸡,可他又是个不识数的,总也数不清家里到底有几只鸡,大家便没把他的话当真。”率婴提起近来陆尾反应有贼偷鸡的传闻,皱着眉头说,“现在看来,倒真像是细作偷的。”
魔海记下这个疑点,暂时没有发表意见,只是询问其他前往查探的魔族:“还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这个,是我在树林里发现的。我不敢直接拿,就用外衣包起来了。”青耕取出外衣,打开后,露出一样诡异事物。
这东西黑不拉几,黏糊糊的,湿哒哒,不像魔海见过的任何东西,他左看右看也看不出这究竟是什么。
“咦——”众魔凑过去看了一眼,纷纷倒退,满脸嫌弃。
“把它交给我。”魔海取过外衣,将那黑乎乎的东西重新包裹起来,决定拿去给怀薇参详一二。
“这恶心的东西肯定是那个细作留下的,仑者山才没有这种透着不祥之息的事物。”青耕嫌恶地说。
“对,这肯定是外来的,我等会儿就把它给处理了,保准一点渣都不剩。”为了让众魔安心,魔海撒了个谎。
众魔忙不迭地点头表示同意,嘴上附和说:“山主英明。”
“可还有其他发现?”魔海又一次发问,心头的忧虑渐渐沉重起来,对眼下的情势很不乐观。
“呃——”兰蛫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发现,却又不知道该不该说,“山主,我说错了,你可别打我。”
“说吧,尽管说。”魔海鼓励兰蛫大胆地将发现说出来。
兰蛫犹犹豫豫地开口:“我也不晓得这算不算异常。走到麻喜家附近的时候,我闻见了一阵恶臭,像是什么东西腐烂的那种味道,可是我再仔细一闻,又觉得没什么味道。我就在想是不是我的错觉,可是那味道实在太臭了,我又觉得自己不可能凭空想象出这么难闻的臭味,就想在那附近查查看味道的来源。可我刚转到后窗那儿,就看见麻喜在窗户后面冷冷地看着我。自从他被幽大人的雷劈了之后,总是阴沉沉的。我大着胆子跟他打招呼,问他有没有闻见臭味,他就冲我了一个诡异的笑容,说那臭味是他身上的味道,还让我凑近点闻,大叫着嚷嚷他身上全都烂了,浑身都是臭的。他那副样子太恐怖了,我连忙从那儿离开。可我敢肯定,那股怪味不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时候闻见的真是奇臭无比。”
“要我说,兰蛫,那肯定是你的错觉,估计是你当时太紧张了,后来你不就没闻见什么味道了吗?不是我说你,麻喜都那样,你还去刺激他,你这事做得不厚道啊。”紫雩勾着兰蛫的肩,说他产生了错觉,并损了他一通。
魔海原来的想法跟紫雩一样,可是丹汇却证实了兰蛫的说法,他站出来说:“我也闻到过,真的很难闻。”
“什么时候?怎么回事?说说看。”魔海想起半幽的嘱咐,不敢怠慢,赶忙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