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魔族对仙胎交口称赞,赞扬他的大义凛然,助人为乐,牺牲奉献。
仙胎缓缓飘离结界,来到麻喜面前,对他说:“麻喜,你先放了炽火,我好替你诊治。”
麻喜听话极了,手一松,就将手中一直扶着的脑袋给放掉了,炽火重获自由。
众魔族和仙胎见此,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想着总算将麻喜控制住了。
“你站在那儿别动,我这就治好你的伤。”仙胎准备施术,而饮羽则警惕地盯着麻喜。
“啊——”,就在大伙以为这场闹剧已经收场的时候,一声惊呼传来。
尖叫的正是仙胎,此时的他已经被麻喜牢牢地捧在手里。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饮羽,他浑身戒备,厉声警告麻喜:“放下仙胎大人。”
“麻喜,你做什么?赶紧将小神医放下。”族民紧随其后,朝着麻喜大喊。
到手的东西怎么可能放开?麻喜捧着仙胎撞开围拢的族民,径自往山后而去。
麻喜走路的姿态僵硬,速度也不快,很快就被饮羽和魔族赶上并重新围住。
饮羽不管不顾地冲上去,誓要将麻喜手里的仙胎夺回来,可他也跟炽烈一样,还没靠近就被震飞了。
所幸饮羽的体格要强悍一些,没有因为这样就吐血,爬起来继续往麻喜所在的地方冲去。
毫无例外地,他再一次被震飞,一次次地往前,一次次地失败。
而麻喜带着仙胎,步履不停,完全没有受到饮羽的影响。
而仑者山的族民们只是拦在麻喜前行的道路上,对他好言相劝,并没有出手的意思。
这一路上,只有饮羽在不停地努力,试图截停麻喜的脚步,哪怕只是一小会,可几次三番的努力都宣告失败。
逼不得已之下,别无他法的饮羽只能现出真身来阻截麻喜。
蛟庞大的身躯成功拦住了闷头向前的麻喜,敦实的体重也使得饮羽不再被轻易震飞。
但饮羽的真身却引起了族民们的恐慌,从未见过如此庞然大物的他们齐声惊呼:“怪物——”
而此时,麻喜的家中,魔海与半幽焦头烂额,无比烦躁。
半幽已经将幽之落雷的威力发挥到了第九层,可这么强大的雷却硬是没让魔影现行。
魔海把麻喜屋子里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别说魔影,连个鬼影子都没找见,急得他大骂:“好你个魔影,别让本山主找到你,被我找到你,非把你挫骨扬灰,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还有麻喜这个叛徒,居然做出背叛仑者山的事情,罪无可赦。我说怎么不敢看我,分明是心里有鬼。一天到晚待在屋子里,难道走路姿势僵硬,连话都不会说了。”
“你刚才在说什么?”半幽忽然问魔海。
“没什么,就是忍不住骂了那个魔影和麻喜几句。”魔海以为半幽嫌弃他聒噪,立刻回应说,“我不说话了。”
“麻喜走路并非一直如此?”半幽急急追问。
“不是啊。麻喜之前走路挺利索的。”魔海不明所以地回答,“我刚还在奇怪他怎么跟腿瘸了似的,肯定是在屋子里待太久的缘故。他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连眼睛都不敢露出来,定然是做了对不起仑者山的事,觉得心虚。”
“不对。”半幽纠正魔海的说法,“麻喜的走路姿势太过僵硬,好像是蹒跚学步的婴儿一般,不像久未行走。”
半幽提出异议,麻喜走路的样子具体像什么,他一时之间又想不出来。
这时,魔海似乎发现了什么诡异的事物,大呼一声:“快看那儿。”
半幽顺着魔海所指的方向看去,看见尸堆中的一片衣角,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那好像是麻喜的衣服。”魔海说完就想上手去拉扯那片衣角,被半幽及时阻止,“住手。”
将压在上面的动物尸体移开,衣角的完整模样暴露出来。
那是一件衣服,此刻正被一具尸体穿在身上,而穿着衣服的正是麻喜,浑身焦黑的麻喜。
半幽心里猛地咯噔一声,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大哥,我是眼花了吗?”魔海不可置信地问,“这个是麻喜吗?那刚刚我们看到的那个是谁?”
“糟了!”半幽没有回应,瞬间消失了身影。
“怎么了?”魔海不明白半幽的声音听起来为什么会那么恐慌,转过身来看时,半幽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