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知道，他劝不动，彻底放弃劝说她放弃那个男人。

不过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凤九歌变成一个废物，他做不到。

沉默半天，终于下定决心，感知下四周，在二人身边设下一层结界，防止被人偷听。

“歌儿，我知道你心意已决，我也实在不忍心看你再受此折磨，我会想办法放你走，不过在我制定好计划之前，你必须要保养好自己的身体，不能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不是吗？”

凤九歌怔了怔，勾勾唇角，“谢谢大长老的好意，可我不能连累你。放我走，你怎么和凤王交代。”

大长老不甚在意，“凤凰一族，近些年人才凋零，他们恐怕舍不得失去我这个战力。”

“就算再严重一点，左右不过是废我灵力血脉，驱逐出凤凰秘境。到时候等风波过了，我再悄悄的投奔你，不是挺好的吗？”

大长老说的轻松，凤九歌却忍不住红了眼睛。

“您不忍心我的前途，那您自己的呢？您可是除了皇室嫡系，最有可能涅盘成功的人啊！”

大长老之所以能成为大长老，自然是天赋实力绝佳，否则其他人怎么会臣服于他呢。

“那都是外面人自己传的，能不能涅盘，我自己最清楚。我一把老骨头，折腾不动了。换你的未来，很值。”

“不！我不要！如果我的幸福，是用您的苦难换来的，我坚决不要！不光是我，林哥也一定不会同意的！我想要的，我会自己去争取。哪怕付出惨痛的代价，都是我自己选的，决不能让您替我背锅。”

“可……”

“大长老。”凤九歌忽然沉下脸，面无表情，语气生硬，“您回去吧，就算您安排好了一切，我都不会跟您走的。以后我这里，您也不要来了，您还有自己的家人，也要替他们考虑。”

“你这丫头！”大长老甩了下袖子，“我真的是……”

“算了。我拗不过你。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是死是活我也懒得管。”

将盒子关好，拍在她面前，“丹药我给你留下，想吃就吃，不想吃就扔了。”

说完，气呼呼地离开了这里。

凤九歌目送他离开，眼角余光瞥了眼寝殿窗外的位置。

一个身影猫在那里，随着大长老离开，也消失不见。

凤九歌叹息一声。

刚才她突然变脸，就是因为感知到有人靠近，之前大长老设下了结界，防止人偷听，若是突然撤去，恐怕会引起那个人的怀疑，所以他们就故意演了这么一出闹崩的戏码。

虽然是演的，可凤九歌还是有些难受。

待到确认无人在这里，凤九歌这才拿起大长老给她的盒子，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上面的灰尘。

擦拭干净后，才打开盒子，看着静静躺在里面的丹药。

光是闻着丹香，她体内不断乱窜的寒气，似乎都弱了一些，让她舒服了很多。

“这丹药……”

凤九歌忽然拿起丹药，放在鼻尖闻了闻。

沁人心脾的丹香中，掺杂着精纯的火焰气息。

那是一种比她的火焰还要精纯的火焰。

“朱雀神尊？”

“不。”想法刚一冒出来，凤九歌就摇头否定，“这不是朱雀神尊的气息。”

她见过朱雀神尊，他的灵力如同他本人一般，张扬跋扈，侵略性极强。

不似眼前的这道气息，温和中带着不容人侵犯的强大，还让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什么呢？

凤九歌闭上眼睛，仔细的感受着丹药上残存的力量。

终于。

她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