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活一世只想过的比上一世更舒服,可不是来陪着一个小丫头胡闹的,她要怼天怼地也不是不行,可是却不能干扰他的事。
可是现在看来,她却分明成了一根搅屎棍,哪里的事都要搀和一脚。
沐泽应了一声是,他很少见顾传玠如此发怒,见顾传玠面色阴沉,想了想才敢问出自己的疑问:“那......公子,付家的事,咱们怎么说?”
付家。
顾传玠闭了闭眼睛。
他怎么忘了还有付家?
不过也不重要了。
既然朱元这个棋子收服不了,要一个付家也没什么用,只是平添累赘,他抿了抿唇冷冷的扯开嘴角:“想个法子,叫他们别再出现了。”
别再出现,这意思也就是说死了最好。
沐泽看了伯晨一眼,急忙点头,心里又有些不安:“公子,我们之所以这么急着找......”他顿了顿,见顾传玠看过来,心里咯噔了一声,半响才鼓足了勇气:“织造局的口子越来越大......他们那边只怕兜不住了,可是现在盛阁老也同样是一身的泥泞还没洗干净......”
这个时候,再去招惹朱元,是不是不大好啊?
顾传玠没有说话。
没有洗干净泥泞的盛阁老正坐在常应对面微笑捻须,啧了一声就夸:“厂公不愧是厂公,办事果然干净利落。”
常应白净的面皮上平静无波,丝毫没有因为这夸赞而得意,他淡淡的瞥了一眼就将目光收回来:“信寄出来的是八天之前,意思也就是说,他们昨儿就该动手了,青州的尾巴已经收拾干净,现在就是不知道朱元这边该怎么处置?”
盛阁老哼了一声:“我倒是有个主意。”
常应喝了口茶偏过头去,正好听见盛阁老说:“厂公不是找回来一个神医吗?他给太后诊治过后,太后如何说?”
眯了眯眼睛,常应吐出两个字:“尚可。”
盛阁老便冷笑出声:“既然如此,那也就是说太后的病也不是非朱元不可,如果不是非朱元不可的话,那朱元如果犯了什么错,不容于圣上,太后应当也就不会再多这个事跟圣上起无谓的争执了?”
这是自然,常应点了点头。
虽然说圣上是孝子,可是太后的确是除非必要,否则不会去拂圣上的面子。
之前为朱元开口,已经算是一个例外了。
盛阁老便哈哈大笑:“既然如此,那么朱元这个人乃是妖孽托生,满口胡话,污蔑亲父栽赃继母,该不该死?”
常应若有所悟:“可是妖孽这词儿,岂不是莫须有,乃是欲加之罪?”
“若是开这个口的乃是方天士呢?”盛阁老面容冷肃:“若是乃是烧青词时上天示警呢?”
那就另当别论了。
常应眼前一亮,手指敲了敲桌子忽而微笑起来,慢慢道:“可行。”
大周崇尚佛道二道,圣上尤其好三清,方天士又是圣上极为信任的道士,有他开口,再有些人佐证的话,事情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