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这种疯子,当然是自己更为重要。
连二夫人也有些疲倦的捏了捏眉心劝解女儿:“阿嵘,你听话,那个丫头是个疯子,再说了,打了老鼠伤了玉瓶不好,她是个不计后果的疯子,你却是伯府千金,你看看这回的事就明白了,同样的事落在她身上,她名声臭无所谓的,但是我们却经不起啊......”
这是最实在不过的话了,武宁伯夫人没有吭声,但是态度也已经表达的很明显。
在她看来,自己儿子会遭遇这个劫难都是眼前这对夫妻纵容他们宝贝女儿的结果,她心里是极为不满的。
要不是钱嵘非得要对付朱元不可,也不会闹出这么多事来,而钱铮的事也不会被搬出来被人当做把柄了。
以至于现在事情越闹越大,钱铮简直被言官们说的一文不值,简直就是个败类,连差事都快要丢了。
向来对她疼爱有加的家人们竟然不约而同的让她屈服,钱嵘只觉得一股羞恼和难堪从脚底升起,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了其中。
她对长辈们的选择失望透顶,想起朱元来又觉得愤恨,立即便哭了。
可是却并没有人因为她哭而改变决定。
连二夫人和二老爷也不曾。
这个时候,实在是顾及不了孩子的心情了,二夫人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些心疼:“阿嵘,你也要替你哥哥们想想,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你父亲他们也都是一样的,总有些把柄......而这位朱姑娘偏偏跟卫指挥使关系匪浅......”
他们都默认这一次的事其实还有卫敏斋的帮忙。
不然的话,养外室那么隐秘的事还有多年前的定亲的事,怎么可能会被朱元给翻出来?
这么一想,那么道歉就更加有必要了。
谁闲的发慌要去对上那个有名的玉面修罗啊。
钱嵘呜咽一声,跺了跺脚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兽,竟然什么也顾不得的起身一阵风似地冲了出去。
她性情高傲而冲动,二夫人顿时又急了起来,急忙让人跟出去瞧瞧,自己也站起来要过去,到底还是女儿更重要些。
可她走了两步,武宁伯夫人便出声叫住她,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道:“知道二弟妹爱惜孩子,但是咱们也不能一味地纵容,这道理还是二弟妹你教给我的。值此多事之秋,我们遇上这种疯子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便唯有低头了,这低头也不容易,还是联系上了陈家老爷子,人家才肯给我们递个信.....所以二弟妹,你尽量劝一劝阿嵘吧,家里所有人都对她这样好,她也得为我们大家想一想,也得为她大哥哥想一想。”
二夫人气的倒仰。
武宁伯夫人现在的意思是说这件事都是钱嵘弄出来的。
但是当初要对付朱元的时候,二老爷一根武宁伯去说,也没见任何人吭声啊,现在却来脱了裤子放屁,实在是叫人看着恶心。
可是老太太却也开口了,嗯了一声让二夫人照着武宁伯夫人说的去做:“我也是费尽了心思,用了我的老脸才能让陈家老太太松口,这件事儿,不管阿嵘到底是怎么想,终归还是家里的事重要,让她不许闹脾气!再说了,她自己的婚事也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