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恼怒至极:“几次三番如此,简直是不把我们孤儿寡母放在眼里!查清楚了没有?丢了什么东西,又是什么人?!”
嬷嬷压低了身子,见她怒气冲冲,语气便越发的温顺了:“还跟之前一样,也没丢什么要紧的东西,倒是书房和王爷之前在那边儿的卧房.....”
她也觉得奇怪,家里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是好像有人来翻找东西似地,可是金银摆设什么的也没见少,库房也没见遭灾,就是不知道怎么的,王爷的卧房和书房倒是总被光顾。
为了这事儿,王妃也已经费了不少心力,看管这地方的也都被换了好几轮了,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还是出了这事儿。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兴平王妃如此好脾气的人,也忍不住摔了杯子,气的浑身颤抖。
又隐约觉得有些害怕。
太奇怪了,这些人到底在找什么?
兴平王得罪的人太多,当初他还没出事的时候,虽然行事荒唐,可是却是很得嘉平帝的看重的,一旦被看重,手里就很容易握有权柄。
借着这些东西做了什么事,只有天知道了。
她怔怔的出了一会儿神。
而另一头的朱元下了马车已经快要入夜了,天气还是冷的很,她一下马车便被风吹的有些打退步,好容易才站稳,头上就立即便罩上了一把伞,不由得便偏头去看撑伞的人,有些意外的后退了一步:“卫大人。”
卫敏斋怎么会这么晚了还出现在这里?
她态度防备而疏离,卫敏斋一怔,过了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抿着唇示意她先进门,才顿了顿说:“齐焕吉已经放出来了。”
被打了五十杖,按律来说还当再关上一阵子,但是永昌公主又进宫哭了一顿之后,到底皇后娘娘说了几句话,所以齐焕吉又没事了。
要说全部没事也不是,至少这回齐焕吉已经被打的半死了。
可是卫敏斋还是觉得这样的处置太轻了,他之前还不大明白母亲一直对他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是什么意思,等到齐焕吉的事出了之后才终于醍醐灌顶。
是的,就如同母亲所说,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孩子这么上心过,她所有的事都能牵动他的情绪,他替她处理这些事也心甘情愿。
他看着朱元,迟疑着跟朱元说:“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再有这样的事,你可提前来找我,我一定会尽力替你处理的。”
朱元若有所思,她察觉到了卫敏斋今天的不对劲,这座从前的冰山今天的话好像格外的多,出现的时间也太奇怪了。
可是知道归知道,她并没有领情的意思。
卫敏斋这样的人,如同是雪山上的花朵,可远观却不可接近。
他人或许是很好的,可是跟这样的人相处实在是太累了。
何况他的忌讳也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