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付氏彻底的失去了力气,简直想要痛哭一场。
为什么他们想要好好的活着就这么难啊?
他们已经用尽全力的在活着了,在努力了,可是生活永远无情至极的迎头给他们一棒,把他们打的根本抬不起头。
她几乎是气急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颤抖着声音问:“到底是谁?!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
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与此同时,云南原本的总督府书房内,应付完了朝廷来的钦差,英国公一身戎装的从书房里出来,见了天上圆月露出了一点笑意,站定了问跟出来的副将:“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副将毕恭毕敬的跟在他身后,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事,低声道:“王青峰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按照之前寄回来的信,老太太是收到了咱们的信,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笑了一声,见英国公下了台阶,便也落后两步跟在他身后接着禀报:“国公您放心,事情都办妥了,对付一个小小的付家,哪里需要这么费劲?惠宁县主纵然是再不安分,为了这事儿,也得安分下来,恐怕这个时候,正在家里摸不着头脑的为接踵而至的坏消息痛哭呢。”
说起朱元的名字,副将嘴里带着几分的狠厉。
这个黄毛丫头也太狠了,在京城折腾的那些事差点儿没把他们给坑死在云南。
挑拨陆家跟他们的关系,让他们陷入两难,又怂恿张庆跟他们对着干,以至于唐公公上书参奏他们,弄得他们差点儿阴沟里翻船,这些事儿可都不是一个小丫头该做出来的事儿,太阴狠了。
想到这股疯子的劲头,副将便冷哼了一声,讥诮的笑道:“不过也该她的,什么人不好惹,偏偏惹到咱们家头上?她当我们是吴荣,任由她捏圆搓扁呢,也不想想,您是什么人,怎么是她能对付的来的。”
当初应付的措手不及是想不到这个小丫头竟然还能利用上朝堂争斗,可是一旦等他们反应过来,对朝堂的熟悉度哪里是这个小丫头能够比的了的。
想要玩弄手腕?
也不想想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
英国公面上的笑意不到眼底,丝毫情绪都不带的道:“多顾着些家里,不许家里伸手,女人家最容易情绪激动,一激动便容易坏事,事情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别再让家里坏事了。”
副将应了一声是:“老太太已经知道您在背后布置,不会乱来的。”
“就怕她们管不住自己的手。”英国公脸上的线条冷硬,像是石刻一般,半点波动都没有:“自然有人对付她,她是在京城过的太舒服了,京城人要脸面,又在太后的眼皮底下,没人真正犯浑拿她怎么样,等到出了京城,她就会知道她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螳臂当车,不知死活!”
他这回就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势力,什么叫做真正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副将便沉默了一瞬才道:“唯有一个难处,恐怕卫指挥使跟信王殿下都对此女很是照顾......”
“还没当上太子呢。”英国公嗤笑了一声,露出大将的气势来:“英国公府若是被他现在便压得不敢抬头,他日焉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