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就是在耍他啊?!
王家管事也懵了。
是啊,怎么忘了!家里的小老爷那可是朱景先真真正正的师傅啊!这可是货真价实的。
也怪当初两家情分好的时候,这事儿答应的太爽快了。
他自己现在也是一头的包,不知道怎么把这件事给收场了。
倒是朱景先抿着唇:“司业大人,学生考第一堂之时,这位邓先生也在场,也在前院核对名单身份,当时并未说出学生不符合规矩这样的话,可见一开始是没问题的,问题是在考完了这第一场之后。学生想要问明白邓先生,这到底是何缘故。”
众人咋舌。
这里头水还不浅呢。
听起来好像是有什么不对。
范司业嗯了一声,面色不大好看,看了邓先生一眼:“邓先生,你向来是书院里头的老人了,为何这件事却擅作主张,并不和书院通气?你这样空口白牙胡乱一说,坏人前程不说,就是对书院名声也有挂碍,书院难道成了人人都能来,人人都能不来的地方?书院立足这么多年,何曾出现过不符合章程的学子考试的事?!被你这么一说,好似我们书院倒是成了那等随意的地方!”
邓先生说不出话来。
主要是范司业在书院地位崇高,他惹不起。
范司业冷冷看了他一眼,再温和的安慰了诸位学生几句,便重新交代了人去请了另一位先生出来,让他继续主持考试,放学生们进去,又拍了拍朱景先的肩膀:“先去考试吧,这件事,我必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看朱景先这不卑不亢的样子,又和范司业似乎有些交情,当即就有几个学生凑了上来,围着朱景先,前呼后拥的和他一道进去考试。
又低声安慰他几句。
朱景先跟着姐姐这么久了,待人接物早就已经很是如火纯清,主要是锦常就是个极会做人的人,他和锦常在一起呆的久了,自然也就学的聪明了。
他并不提之前的事,和众人互相报过了名号,便和和乐乐的往里头去了。
范司业领着邓先生去了戒律堂,往上头一坐,便冷声道:“邓先生是书院的老人了,也知道书院的规矩,今次的事,你当面为难一个小孩子,而且说话如此不负责任,若是没有我及时赶到,你就毁了一个大好学生的前途!你于心何忍?!到底怎么回事,你如今私下跟我说,我或者还能替你补救挽回一二,可你若是有所隐瞒,仍旧打算拿书院和我不当回事,我也不能容你了,你说你是一片公心,可事实到底如何,想必你比我清楚!”
邓先生还能说什么?
他本来就怕范司业。
范司业说一句话能抵他一百句,若是范司业真的到外头一说,那他这名声可就全完了。
因此邓先生蔫头蔫脑的把王家来人的事给说了。
范司业略一皱眉头。
紧跟着范司业就派了人专门拿着帖子去了王家一趟。
王太傅接到帖子的时候还是懵的,不知道怎么范司业忽然请人送帖子来了。
虽然都是读书人,也都在朝为官,可是两人之前却没什么交情。
怎么范司业忽然给他送帖子啦?
但是惊讶贵惊讶,范司业身份特别,王太傅仍旧是郑重以待,接了帖子之后便问送帖子的人:“不知道范大儒可是有什么指教?”
送帖子的人微微一笑:“还请太傅大人等到贵府千金回来,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