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跟承岚都听见了,急忙转头去看,就发现陈信安在这样的天气里汗出如浆,整个人都好像是失了魂。
这是受刺激过度了。
想到从前陈信安发病的模样,陈庆吓得不行,也顾不得找杨玉冰的麻烦了,急忙要带着陈信安回家。
杨玉冰却来了劲,刚才虽然被承岚警告了,但是他还是嘴巴痒痒的嘟囔:“看看,要不是被说中了心思,怎么会这么心虚?哎呀,人啊就是这样,做过的事都是有人看着的,想否认也没用,公道自在人心嘛!”
他哂笑了一声,就想爬上马背走人。
反正热闹也看过了,今天他也没吃亏,信还送出去了,他怕什么?
可他没走成,承岚一听见背后的动静就猛地飞跃过去,一手拉住了马缰,差点儿让杨玉冰又当场从马背上再摔一次下来。
杨玉冰顿时气急败坏,又惊又气的问承岚:“你有病啊!?干什么?!”
他现在浑身酸痛,要是再被摔一次,恐怕这回就真的得去掉半条命,这让他实在无法保持理智,哪怕知道会得罪面前的承岚,太子心腹,也实在是顾不得了。
承岚面无表情,也丝毫不以为杵,甚至都没有多看他一眼,只是冷冷的道:“一码归一码,你嘴贱的事儿跟陈百户当街打你的事儿扯平了,可是还有一桩事呢?你闹事策马伤人,这违反律例的,按照律例,你当受罚!”
受罚?!
杨玉冰觉得承岚是疯了,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冷笑道:“我给你三分脸面,你就真的以为自己是个东西了是吧?!还一码归一码,老子今天就是纵马了,那又如何?要审我?成啊!你让人来我家里找我!我看看谁敢!”
他爹一天是巡城御史,在这大同就可以横着走。
哪怕是大同知府,也不敢说要他如何如何,承岚真是异想天开。
他之前无非是为了息事宁人而已,可现在承岚不依不饶,他本来就没什么耐心的,这下也就彻底炸毛了:“看看你们那个又发了病的疯子吧!有空在这里缠着我,还不如回去多请几个大夫,从前是藏得好没被发现而已,现在你们看看,这已经藏不住了,这可不是我闹出来的,有本事,谁让她变成这样,你们找谁去啊!老子可不惯着你们!”
他说着,已经飞快的驱马,甚至都不管会不会撞上承岚。
承岚身手敏捷,只往边上一侧,就让开了,杨玉冰得意的牵了牵嘴角,朝着承岚和陈庆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毫不迟疑的纵马飞跑走了。
百姓们顿时窃窃私语。
比起来的话,当然是杨玉冰的人品不可靠,但是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说什么陈姑娘是个.....大家毕竟都喜欢听这些事儿,忍不住就都聚在了一起,想要看看能否探听下到底是个什么事。
而陈信安的情况已经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