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酥酥站定后,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地对高公公说道,“今日多谢高公公为小人解释。”
高公公苦笑,“哪是你谢杂家?该是杂家谢你才是。本就是杂家的疏忽,若不知你今日反应快,杂家这条老命早就不在了。
今日这恩情,杂家记下了。日后若是有用的上杂家的地方,杂家一定在所不辞。”
程酥酥又道了声谢,便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
摸着黑,走了许久。程酥酥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
或许是深夜的凉风太彻骨,亦或是卫子墨的身体素质太差。临睡前,程酥酥就就觉得有些头疼。
待第二天一早醒来,程酥酥觉得头痛欲裂,说话鼻音很重。看来是又感上风寒了。
所幸她只是个小乐师,不像那些宫人每天有许多活要干,只需要奏好自己的乐器就行。于是程酥酥喝了点水润润嗓子,便继续蒙着被子睡觉。想着等醒来出了一身汗应该就差不多好了。
不过程酥酥高估了自己现在的身体素质。迷迷糊糊之间,她感觉身上一阵寒冷又一阵燥热。总之,睡得极其不安稳。
恍惚间,觉得额头好像附上一直微凉的大手。只是一瞬,就再没了那触感。
程酥酥微微睁开眼,看到的居然是冷着一张脸的元齐。她此刻高烧的都有些意识不清,干涸的嘴微张,下意识的弱弱吐出两个字,“暴君?”
之后程酥酥便彻底昏迷了过去。
元齐听到暴君二字,明显脸上一僵。
这个小乐师,烧糊涂了都这么胆大。
不过元齐并未生气,他不必和一个小乐师计较。
要是程酥酥听到就呵呵了,那你之前踏马让我出去比琴?!
还不计较,狗屁!
高公公也在一旁,听到程酥酥说出暴君二字,心里咯噔一下。
哦哟,我的天啊!
这卫乐师胆子太大了!
高公公默默观察元齐的脸色,见他并未生气的征兆,才放下心来。
元齐让高公公去请御医过来为程酥酥医治。
元齐看着程酥酥因为高烧发红的脸,啧了一声。
他听高公公说了自卫子墨进宫就感了风寒,昨日宴会刚好。结果晚上回去路上吹了风,今日就又发了烧。
这小身板儿作为一个男人也太弱了,简直和那些柔弱的女子一般。
元齐昨晚在她的埙声下难得睡了一个好觉。今早直到高公公叫他,他才醒来。
下了早朝,那些官员说的政务说得他头疼。便想着找这小乐师来解乏。
谁知道居然听高公公说小乐师病倒了。
如今来瞧瞧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