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知道那位脾气的,比传言的可要糟糕百倍,他不信眼前人真有那个本事。
事实上,昨天君劭说不计较沈家这事他都觉得奇怪,他虽对沈国槐说是自家母亲求的情,但实际上是怎么回事,他再清楚不过。
原本想着,要是那位阎王太子不肯放过沈家,那他就把自己摘出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虽然看上沈溪桥不假,但为个女人得罪君劭,他又不傻。
要是那位大发慈悲放过沈家,那他正好把沈溪桥带回去朝死里弄。
怎么着他也不亏,结果现在……
薛梁毅沉了沉眼眸,他还是不相信!
电梯很快到顶,除了“沈溪桥”,所有人的脚步都很沉。
走进病房,看到坐在床上的人,沈国槐等人下意识身子紧绷。
“君劭”眼眸扫过来时,沈国槐更是觉得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到了要绷断的边缘,他张嘴,声音却像卡在喉咙里死活发不出。
然后就听见一道女声软糯中带着几分冷意传来:“沈先生,你既然想攀高枝,与其攀一个寄生虫薛家,不如直接攀君家不是更好?”
沈国槐腿一软,身子踉跄两步,这种话怎么能说,她怎么敢说?
沈国槐想狠狠瞪“沈溪桥”一眼,结果才看过去,就见床上坐着的人此时也和他一样看着同一人。
“沈溪桥”的话,所有人都听见了,薛梁毅的脸色在听到“寄生虫薛家”五个字时狠狠一变,但多年来对君劭的怵意和理智让他控制住,没有发出来。
而当他听完全句,脸色又变了,眼底满是幸灾乐祸。
当着君太子爷的面说这种明显把他当跳板的话,呵,这个女人。
不知死活。
沈国槐虽被吓得不轻,但他明显和薛梁毅的感觉差不多。
顾不上还发软的腿,连忙开口:“君、君少,您别当真,她……她她这是被撞坏了脑袋,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这就把她带回去,您千万别计较,别计较。”
沈国槐说着,上前就要抓人,君劭侧身避开,弄得沈国槐一个踉跄。
床上盯着君劭脸的沈溪桥也懵了,大哥,大爷,这就是你的解决方式吗?
电话里说的就稀里糊涂,现在上来了,更是直接挑衅,朋友,爷,您要穿帮了好吗?
之前她虽不待见薛梁毅,却也真没有那个胆子直接怼,毕竟薛梁毅真要对付她,实在和碾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现在君劭直接开怼,弄得她脑子一时转不过来,连话多不知道该怎么接。
沈溪桥尽可能绷着脸看着君劭。
朋友你这么简单粗暴的怼,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啊,你到底想怎样,你给个信号成不?
沈溪桥懵得一头雾水,其他人惊得一身冷汗。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女孩娇小的身上。
就见女孩走到床前,微微弯腰,对上床上人的视线,微笑:“你,娶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