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哪个人都不喜欢自己的生活被人设定，可是她现在就是有种被设定的感觉。

这个地方明明是萧清寒这厮一时心血来潮带她来的。也或者，萧清寒也是诸多设定中的一环？

“这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冰玥瞧着她，似有些不懂她的愤怒。“我不知道他是谁，甚至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当年揽月被很多人诊断无法救治，我满心绝望，带着他沉入鬼神渊，想着一起死。后来我不知道为何昏过去了，醒来时已经在海滩上。他教我给揽月维持一线生机的法子，然后让我耐心的等待，这一等，就是十三年。”

曲慕寒估算了一下，这件事发生的时候，她还刚满周岁。

“冰玥姑娘，你的是过去，我很同情，但是，你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你就这么乖乖地听话了？”曲慕寒感觉很是不可思议。

能有海之歌姬如今的地位和声望，这个看着美丽可人的姑娘绝对不是傻白甜，实在想不出她这么单纯。

冰玥沉默了一会儿。轻笑，有些释然，也有些自嘲。

“曲姑娘，你还小，没有体会过这种走投无路的感觉。”冰玥微垂这眼睑，手指轻轻抚着水晶镜，似乎在隔着厚重的九冥玄冰抚摸爱人的脸颊。

哪怕已经隔着十几年了，那种刻骨铭心的绝望和无助还是时常让她从梦中惊醒，然后久久不能成眠。

曲慕寒身子微微一僵。

“或者，我比你更惨一点，你还有一线可以挽救的希望，我什么都没有。”曲慕寒说完，转身出去了。

云揽月好歹是保持着一线生机，这些毒虽然麻烦，但是还是可以想办法试一试的，而雪樱……

她找到雪樱的时候，她赤身裸体地倒在地上，满身伤痕和被凌辱的痕迹，尸体已经有了开始腐败的迹象……那一刻，她从来没有那么愤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