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月并不慌乱，恐惧的心态也被他镇压下来。

要说内心生出的恐惧对他全然没有影响，那也未必。

他要杀曲慕寒，岂会没有任何准备？

杀曲慕寒固然会很艰难，但是更为难办的还是杀了曲慕寒之后的事情。他设想了无数方案，都没有绝对安全的方案，甚至仅仅是一个曲慕寒，就要折损大量的人命才能击杀，更可怕的曲慕寒身后的曲欢颜。

曲欢颜是个疯子，这一点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是整个梵音大陆的共识。如果不是万不得已，绝对不要得罪曲欢颜。

但是，现在，已经顾不得了。

“曲慕寒，你觉得你有这个能力吗？为了一个死了的人，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还不知死活招惹我？”南无月冷笑。

说实话，如果不是在姑瑶山的时候，她因为他的一句话就如斯暴怒，那样的怨毒和愤怒触目惊心，他也不会花力气去调查她。

调查的结果却令他越来越寝食难安，这个女人竟然一直在研究调查他，甚至针对他研究了许多毒药和功法招数。

他认真的评估了曲慕寒的潜力，最终做出了主动击杀她的决定。

如果，如果当时的曲慕寒将她的愤怒隐忍下来，待他足够强大了在给他致命一击，他很难避开，所以，他必须先下手为强。

曲慕寒没有说话，有没有这个能力，要动过手才知道。

轻灵羽的剑灵虽然没有沉寂，只是不能脱离剑身维持人的形态，所以他还是能很清楚的感觉到曲慕寒现在的状态。

他甚至有些不确定曲慕寒此时有没有清醒的意识，只知道曲慕寒心里充斥的是惊人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