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寒是因为无暇他顾，曲慕寒却是存心令人难堪的。

容敏一张俏脸全黑了。

曲慕寒一边和萧清寒讨论，一边偷偷看容敏的神色，见她的脸色都黑成锅底了，竟然还在案前杵着，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禁有些佩服这个女人的脸皮。

换做以前，容敏是没有这样的脸皮的，这次却开了窍一样——难道背后有高人指点？

这有很大的可能。

曲慕寒和萧清寒讨论了小半个时辰，说的有些口噶舌燥，终于暂停了讨论，取出两杯灵茶，一抬眼，很惊讶很造作的叫了一声：“哎呀，你还在这里呀？”

这么一个大活人被他们直觉忽略，然后有问出这样的话来。

不要是别人，就算是容敏也感觉这个人演得太假。

萧清寒则对曲慕寒的演技叹为观止，不，确切地说，是把握人心的能力。

如果她演得太像因为正事而忽略了别人，这很容易被谅解，然他和曲慕寒需要的不是谅解，他们就故意的，故意要激怒对方。

她是很懂得如何去踩碎一个少女的玻璃心。

容敏嘴角牵扯出一个勉强的假笑：“原来你们还记得我。”

“刚刚忘记了，看到了才想起来。”曲慕寒说起扎心的话来，完全不带任何犹豫的。

曲慕寒面上没有犹豫，心里却有些苦逼，感觉自己像个恶毒渣女。

容敏对于曲慕寒如此诚实丝毫不矫揉造作的回答，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