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在曲欢颜面前自然不敢端什么架子，在曲欢颜面前端架子的人一般会死的很惨。

黑气变成一个人，一双暗红的眸子看着曲欢颜，有忌惮，有畏惧，又愤怒，但是，她什么都不敢做。

“你本身就是心魔吧？”曲欢颜抱着混元鼎，稍稍坐直了身子。

“是又怎么样？”朝露戒备的看着她，退后了一长，凌空浮在湖上，生怕曲欢颜会一剑斩过来。

“没什么，谢谢你而已，要不是你，这个小家伙早就死了。”曲欢颜叹了口气，“连心魔都敢利用，真的是个小疯子！”

前一句是和朝露说的，后一句是和曲慕寒说的，虽然曲慕寒现在什么也听不到。

朝露的脸色不太好看，因为这个曲欢颜是个更为疯狂的人。

她在逼着曲慕寒立下道心誓言的时候就已经策划好了，她作为怨灵，为了保留自我意识，吞噬了很多其他的怨灵，早已是魔，还是最为难缠的心魔。

她逼着曲慕寒违背誓言，就是算到了自己能够借助她的身体逃出去。

曲慕寒若是死了，她就可以夺舍，若是曲慕寒没有死，她起码能离开九冥。

这样看来，她怎么都是划算的。

她作为一个心魔，要算计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丫头片子，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是，曲欢颜的话，似乎在说她的计策也在曲慕寒的计划当中？

那个小混蛋这么可怕？

不过想到曲慕寒现在的状态，朝露淡定了不少。

这个敢算计心魔的小混蛋，应该活不了多少天了。

曲欢颜数落了曲慕寒几句，才将注意力转回朝露身上：“你这个状态可不行，要不这样，我铸剑，你来当剑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