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倚靠在净房门边,操手而立。
脑袋如同鸡啄米似的,一下又一下的点着。
突然,肩头一阵疼痛,一颗石子砸中,她猛地睁开眼睛,站直身子,“谁,是谁在那里?”
空气中飘来小七欠揍的声音,“里面许久没歌声了,还不进去瞧瞧?”
切,就你这猪脑,还能护住姑娘,瞧瞧,还不是得由我出马?
“什么?”桃夭一个机灵跳起来,急火火的冲了进去。
若不是出手够快,浴桶里的睡着了的卓惜颜,就会滑进水里……
翌日,顺和街那座神秘的豪门大院门楣上,赫然刻上了‘杨府’二字。
小四路过马厩,听见喂养马匹的小厮正与人聊天。
“……可不是嘛,柴伯今日将府匾,亲手挂到大门口,嗐,真是多年不曾见到的激动,老泪纵横咯。”
柴伯听见议论声,气得额头帽青筋。
胡说,他哪里是因为激动,明明是……
“什么?”安生医馆的内院,传来老安头的咆哮。
“那可不行,这个时候,石斛怎能断货?”
“安大伯,据我所知,石斛主要的功效是养胃生津、滋阴退热,虽对延缓衰老有一定功效,却不可过分仰仗……
“我不管!”老安头的倔脾气上来,十头牛都拉不回。
“眼见着医馆的生意越来越好,货源上却出了问题,你这不是给我使绊子吗?非君子所为!”
坐在他对面的卓惜颜沉默不语。
晓得老安头这是高血压又犯了。
明智之举,便是不与他对峙,等他冷静下来,再耐心劝解。
“再说,医馆以养生为主,治病救人为辅,这条规定不是你提出的嘛?怎地,就因为缺药,便要自己坏了规矩?”
老安头越说越激动,口水沫子四溅。
趁他坐下来喝口茶的功夫,卓惜颜说话了,“我颜小哥儿做事,不会朝令夕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