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在那嘀咕什么呢。我不在庙里的这几,可有发生什么事吗?”
薛放和孟尝正聊的火热,突然看到田野回来,下意识的道:“没聊什么,就是瞎聊罢了。老爷不在的这几,村里一切安好,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没事就好”田野点点头,转身朝外走去,“我进村里转转,一会就回来。”
不知从何时,田野落下一个毛病,就是有事没事都爱去村里转转,听点闲话,唠点闲嗑。虽都是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事,但田野却听的是有滋有味。有的时候,还会把听来的这些闲话,当成故事给胡十一它们听。
这不刚走到村口的那棵梧桐树下,田野就看到树下围了一群人,便赶紧凑了过去,听听今他们在唠些什么。
田野刚到近前,就听到拿着蒲扇的李有柱开口道:“哎,你们都听了吗?东山屯那面这些日子可是出了一件大事。”
“啥事啊,来听听”胖儿婶闲来无事就爱听这些个闲事,一听这话,忙询问道。
“你们还不知道呢”李有柱一边扇着蒲扇一边道:“前些日子,东山屯那面吊死了一个大肚子。听死的可惨了,舌头伸出那么老长一大截。”
“不是吧,好端赌怎么就吊死了呢”胖儿婶可惜道:“还是个大肚子,那婆家人还不得气死啊!”
“谁不是呢,听都好几个月了,已经显怀了呢”李有柱继续道。
“你是东山屯老牛家的媳妇吧”这时一旁的秀珍妈插嘴道:“我可听,那女的是睁着眼下葬的,邪乎着呢。”
“睁着眼下葬?”胖儿婶滋着嘴道:“乖乖,真有这么邪乎?”
“可不是呗”秀珍妈继续道:“我有个远方的表妹就嫁到了东山屯,下葬那可是她亲眼看到的,不然我可不敢瞎。”
“还有更邪乎的呢”李有柱插言道:“听那大肚子在停尸的时候,闹腾过一下,吓得她婆婆差点就死过去了。连三都没停满,就找了个地给埋了。”
“乖乖,这越越邪性了”胖儿婶咋舌道。
“这才哪到哪,邪乎事还多着呢”李有柱不以为意地道:“听自打这大肚子下葬之后,这老牛家就变的不太平了。不是丢东少西,就是无故死鸡死兔。就连拴在院里的大黄狗,前儿个夜里也撞墙死了。昨个儿早上,牛老头那个八十多岁的老爹,也一命呜呼了。”
“这是咋回事,难道是冤鬼索命,他家那个吊死的儿媳妇回来了?”秀珍妈下意识的道。
“那谁知道”李有柱道:“你们想想,大着肚子上吊。那得有多大的恨,这人才能干出这事来。你们是不知道,这老牛家可是东山屯的一霸。他家那个大子牛铁蛋,从就不是个好鸟,长大了更是个混蛋。三十好几了,也没娶上个媳妇。后来也不知他妈从哪给他了这门亲,这才成了个家。”
“这事我倒是听我那表妹过”秀珍妈接茬道:“老牛家对外那媳妇是外地人,家里哥们弟兄多多,嫁过来只是为撩点彩礼钱,好回去给弟兄结婚用。其实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表妹,那女人其实是他老牛家,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
“买媳妇?那可是旧社会时才有的勾当,这都新社会了,还有这么做的,真是伤理”听到这,胖儿婶不免有些替那死去的女人报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