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完集体田的玉米后,那些动了心思的人,有事没事就往村长家里跑,差点把村长家的门槛都给踩平了。
看着村民们对于承包责任田的积极性高了这么多,村长也是万万没想到。
短短几的功夫,村上就有十几户人家想要迈出这一步。
只是临近收公粮的日子,村长实在是无心应对这些,只等着收完公粮以后,再做决定。
这夜里,忙活了一的村民们早早地便都睡下了。鸡也回窝了,狗也趴下了,整个村子都静悄悄的。
不仅是李家村如此,周边的那几个村子也都如此。
唯独李家村往西偏南五十里地的梨树村,不是如此。
刚刚入夜不久,梨树村村东头的一户人家里,传出一个女饶喊声。喊声尖锐,还透着些许的痛楚,听起来让人揪心。
不过村里那些人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意外,似乎并不以为意。
原来传出喊声的那户人家的儿媳妇三花,已经有了九个多月的身裕听这喊声如此,大多数的人家都已猜到,这三花怕是要生了。
在八十年代,农村女人生孩子,基本不会去医院或是卫生院。大多都是在自己的炕头上,就把肚子里的孩子给生下来了。
那个时候的孕妇,并不像二十一世纪那样,还没等显怀,就已经开始保胎养胎,甚至连工作都不做,像个女王一样养在家里。
那个时候的孕妇,就算是怀孕八九个月,甚至快要临盆的时候,都不曾歇着。
重活干不了,烧水做饭难道还干不了吗?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在那个年代里,农村妇女少有难产之症。
当然也不能一概而论,哪里遇不到一个骄牙的。
买个包子还能目睹一场惨案的发生,生孩子难产也是可以有的。不过,概率不高而已。
有点扯远了,现在把镜头重新转到即将临盆的三花身上。
此时的三花疼痛难忍,曲着双腿躺在炕上,疼的直叫唤。
一旁三花的婆婆廖婶则十分淡定,一边规劝着三花,一边有条不紊的给她擦着脸上的汗珠。
另一面,做了近三十年接生婆的马大姨,一边摸着肚子里的孩子的位置,一边教导着三花该如何用力。
生孩子虽是个力气活,但其中也是有技巧的。若用蛮力硬生,不仅孩子难以出生,就连大人也会有危险。
所以,本事大的接生婆,自有一套办法。不仅可以让孕妇少消耗体力,同时还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只是今,马大姨的接生任务有些阻碍。
这孩子的头刚刚露出来,原本燥热的屋子里突然寒风阵阵,就连摆在窗台上的油灯,都摇曳不定,似乎略有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