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项羽还自称是霸王呢,其实啥也不是。”
刘彘又说道:“今日丞相以此鼎烹羊,就是想让我记住高皇帝的霸气,如此用心,也是难为丞相了。”
卫绾听完这话,顿时是频频点头,心说这大王行,知道就坡下驴。
司马相如听刘彘说完后,也觉得这大鼎不是那么吓人了。
陶青则有点慌了,赶紧说道:“大王,此鼎非项羽所用之鼎,乃我专门令人打造用以待客的------”
刘彘一脸坏笑的看着他,说道:“丞相,不用在意是不是那只大鼎,这用意我明白。”
陶青心说你明白什么啊,我就是想显摆显摆我有多豪气罢了。你把此鼎往高祖皇帝那里扯,你是想让你阿父烹了我吗?
“丞相,咱们吃肉吧,给我捞那块最大的------”
“吃肉吃肉------”
一顿狼吞虎咽下来,大鼎里的三只羊只吃掉了一小半。
陶青也是为了在刘彘面前和周亚夫比阔气,大鼎里竟然是煮了三只肥羊。
“吃饱了,告辞。”
刘彘略显艰难的从坐席上站起来。
临出门的时候,他还没忘了嘱咐陶青,自己要的是挽马,会拉车的那种,不是专门用来骑乘的那种。
陶青点点头,心说明日进宫,我定然要将此事告诉你阿父。
身为诸侯王,坐着一辆插着长戈,摆着长剑,挂着弓箭的战车招摇过市,有失王者尊严。
刘彘不知道他要去告状啊,还在一个劲的感谢他。
战车驶入长街,朝着未央宫的方向驶去。
刘彘把住长戈,站着和自己的两位大臣说话。
“卫公,丞相给的这匹马不错吧?”
“大王,此马不错,跑起来缓急有序,称得上是良马。”
刘彘看着那匹黑马,心说自己还是大意了,忘了嘱咐陶青给自己一匹白马。这样,自己这两匹马就是一样的颜色。
不过这样也好,属于黑白双煞了。
“卫公,飙车去。”
卫绾摇摇头,道:“大王,等你再大一些,我必然把这弄车之技悉数教给你。”
刘彘顿感失望,便看向司马相如,“太傅,我让你写的那辞赋你写了没有?”
司马相如一听顿时头大,便硬着头皮说道:“大王,我正在写。”
刘彘不高兴了,说道:“这都几天了,一篇辞赋就这么难写吗?早知道我自己写好了。”
司马相如心说你就吹吧,你字认全了没有。
“太傅,你看啊,卫公比我们都年长,他都没有见过能活七百岁的人。”
司马相如点点头。
刘彘又说道:“你也没见过吧?”
司马相如再次点头。
刘彘又自言自语般的说道:“我也没见过,我阿母和阿父也都没见过。”
“可见,那李少君自称活了七百岁,就是妖言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