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绾点点头,说道:“郎官好生做事,大王必然不会亏待你。”
栾树赶紧行礼,道:“卫公,大王说我今日所做之事,乃是火种,是可以燎原的火种。大王还说,此事一旦做成了,等着我的就是一个列侯的爵位。故而我不敢懈怠,也不敢回家,只想把大王交代的事情做好。”
卫绾微微点头,然后回礼后就走了。
火种,燎原火种,这大王也是志向远大啊!
不过,这点火种也太少了点,离大王那个数十万良马的想法差的远着呐。
不过也不着急,这大王还小,慢慢做总会做成的。
此时,刘彘正独自坐在战车上,看着不远处那些悠闲吃草的马儿。卫绾朝他走过来的时候,看到西下的太阳照在刘彘和战车上,就像是披了一层金子。
金子,对,就是金子。这一阵子刘彘想钱都想疯了,弄的卫绾等人也是神经兮兮的,见到放光的东西就能想到金子。
就在卫绾有些恍惚的时候,刘彘回头说道:“卫公,送我回去吧。”
“诺。”
战车驶在回城的道路上,刘彘的身子随着战车摇晃着。
“卫公,张公已经到了胶东国,你用我的名义给他去信,就说我这边暂时不用他送钱来了。”
李少君之前答应给的的十万金已经送来了,七苑那里便暂时不缺钱了。
卫绾道:“大王,张公上次来信,说是胶东国那边有一座养马岛,以前的胶东王刘雄渠曾在那里养马。不知大王是不是……”
“嗯,你告诉他,可以重启那处厩苑,所需费用可以从……卫公,胶东国的赋税我可以用不?”
卫绾点头道:“可以。胶东国所有赋税和产出,大王皆可自行处置。”
刘彘乐了,道:“好,你告诉张公,我不要钱,只要马。”
“咳,咳咳……”
话音刚落,就听见司马相如突然咳嗽起来。
刘彘转头看向他,说道:“太傅,可是受了风寒?”
司马相如回道:“大王,寒舍简陋,昨夜风大,相如衣衫单薄,且卧具也是破败不堪,故而受凉。”
刘彘瞪了他一眼,心说没钱你直说就是了,啰嗦这么多做什么,好像你给我做太傅我亏待了你似的。
转过头来,刘彘说道:“哦,卫公,给张公去信的时候别忘了告诉他,你和太傅的俸禄该领了,让他早些派人送来。”
“嘿嘿……”
“哈哈哈……”
“哈哈哈------”
刘彘也仰天大笑起来------